戎昌停下手中的動作,將閻清月摟在懷裏道:“阿離,你可有聽說過此事。”

阿離拱手道:“在下一向深居簡出,不知,不如太子問問別人?”

戎昌沉聲道:“粟察,粟察,人呢?”

一身太監服飾的人,疾步走了進來:“老奴在。”

“去抓個人來問問,武侯府家的大小姐長啥樣。”

粟察一臉為難道:“殿下,這個點了,老奴上哪兒去找人啊。”

戎昌慍怒道:“不管,反正三刻之內見不到人,你也不用來見我了。”

粟察行了個禮,沒有再說話,急急退去。

不一會,便帶著一個人走了進來:“老奴參見太子殿下。”

粟察看著嚇得哆嗦的更夫,一腳踹在他的後膝上,那人直直的跪了下來。

哆嗦著說:“小民參見,太子殿下,殿下千歲千千歲。”

戎昌輕笑:“挺有禮數的,本太子問你,武侯府大小姐長相如何?”

“挺醜的。”

“黑不黑?臉上是否有胎記?”

“黑,有一個胎記。”

“帶走,別讓他泄露今晚的事情。”

阿離細不可微的搖搖頭,他知道隻有一種人不會泄密,那就是死人。

怪也隻能怪他倒黴。

“等等,順便幫本太子給武侯府的那位大小姐送份禮。”

說罷,衝著粟察做了一個抹脖子的動作。

“今夜的美妙之處才剛剛開始,阿離,本太子就不奉陪了,你隨意吧。”

阿離拱手道:“恭送太子殿下,清月姑娘。”

看著戎昌抱著閻清月離去,他也消失在夜色之中。

阿離已經習慣被太子呼之即來揮之即去的生活了。

除了是三殿下派在太子身邊監視他的,還有一個身份,就是太子的禦用笛師。

阿離回到他住的竹居,馬上擬了一封信,別在信鴿的腿上,撫摸著它的頭柔聲道:“小一,辛苦你了。”

竹居的位置很隱秘,在太子別院附近的密竹林裏,平時幾乎沒有人來。

阿離放飛信鴿之後,來到密林中身姿搖曳,舞動著長劍,劍影婆娑,白衣翩翩。

每每隻有此刻,他才覺得自己是真正的自己。

肆意,瀟灑的劍客。

正所謂螳螂捕蟬黃雀在後。

“殿下,太子的人也走了,現在正是動手的好時機。”

二皇子躺臥在鋪著銀狐皮毛的榻上, 雙目惺忪,打著哈欠說道。

“再等等,等太子的人和他們動手,兩敗俱傷的時候,我們再去收尾,

傳信給梁國派人從閻晚晚後方包抄,我們從前麵迎著,合成夾擊之勢,到時候他們插翅難飛。

本殿下答應的事情也就完成了,讓她們別忘記和本殿下的約定。”

“是。”

梁國,錢國都是離褚秋國最近的國家,三國呈三角鼎立之勢,其中梁國距離褚秋最近。

而其中梁國最為特別,她們從來不主動對外發動戰爭,隻是偶爾去邊境搶一些兩國從梁國路過的男子。

梁國,是女國,另外兩國覺得女子能翻起多大的風浪?

為了不打破平衡之勢,兩國都選擇睜一隻眼閉一隻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