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正的力量(補完)(2 / 3)

愛麗兒指著幾位天使大聲道:“就是你們安格裏斯議會的領袖,大天使馬薩伊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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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暫的沉默過後,第一個出聲的是莉亞公主,她對泰瑞爾發問道:“這就是你們來找我的原因嗎?”

“是的。”泰瑞爾有點難堪地低著頭。

“如果可以的話,請告訴我理由。”莉亞用眼神製止了想出言嘲諷的愛麗兒,繼續對天使道。

於是在奧莉爾的幫忙補充下,泰瑞爾緩緩道出了馬薩伊爾的失蹤,以及他的動機:在所有魔王都被打敗的現在,隻要消滅剩下的惡魔之血,就能徹底終結永恒之戰了。而庇護所的所有人類,則都流著來自地獄惡魔的血液。

“……馬薩伊爾在混沌界的深處領悟到了生命與死亡的力量,現在的他太強大了,隻有擁有……擁有如此力量的您和涅法雷姆才有希望阻止他。”

泰瑞爾在提到莉亞公主的力量時用模糊的詞語帶了過去,因為雖然迪亞波羅的靈魂已經消散,但是其身體中的魔力還是讓天堂忌憚不已,若不是迫於愛麗兒的威懾,就算莉亞此時已經重回了人形,英普瑞斯和一大部分天使都會堅持摧毀這具殘留有大魔神力量的軀體吧。

“嗬嗬,難道不是因為你搶了他智慧大天使的位置所以才來發泄不滿的嗎?”

“愛麗兒!夠了!”莉亞出言製止了她手下大臣的冷嘲熱諷,“這是一場波及全人類的災難,如果我們不管的話,火焰很快會從威斯特瑪燒到崔斯特姆!”

“然而卻是天使引起的!”愛麗兒將矛頭指向泰瑞爾一眾,“說來我們人類還真是艱難呢,不但要小心惡魔的詭計,還要提防天使的陰謀,既然無論天堂還是地獄都不怎麼待見我們,當初又何必創造我們呢?”

“我為我同胞的行徑表示抱歉,”泰瑞爾說道,“如果可以的話我願意做些什麼來補償,但是這次必須得到你們的幫助。”

“哦,是嗎?那麼你呢,奧莉爾?”愛麗兒轉向另一位天使。

“我認為人類既可能成就希望也可能成就絕望,在這裏我決定相信希望。”希望大天使的回答聽上去像是在打太極,不過也算表示出了善意。

“一直保持中立的命運天使又有什麼高見?”

“我僅僅是想觀察一下你——涅法雷姆,在命運之書的任何一頁都找不到關於你的描述。同樣,而這位大魔神的人間化身也是我的力量無法預測的存在。無論你們做出什麼選擇都與我無關,但我會記錄一切。”

“唔,有意思的回答。”愛麗兒點了點頭,再次轉向她的主君,“那麼公主殿下,您意下如何?”

“當然是趕去威斯特瑪救人啊,你也必須跟著我去,”莉亞公主理所當然道,“而且不準出工不出力,必須全力以赴,明白嗎?”

“殿下的命令我莫敢不從,然而還請聽我再多言幾句。”愛麗兒向莉亞鞠了一躬後又道,“崔斯特姆現在百廢待興,即便我們驅逐了諸多黑暗力量與邪惡生物,在其內部肯定還隱藏有巫師會的餘孽,隻是畏懼我們的力量,不敢現身罷了。要是我們離開這裏,他們肯定會抓住機會興事,恕我直言,我不認為現在的崔斯特姆還能經受住這樣的打擊。”

“我可以致信卡爾蒂姆,相信艾席拉和鐵狼一定非常願意幫助我們維持崔斯特姆的治安。”

“唔,這個理由還不好反駁……”愛麗兒抓著頭發感覺很糾結的樣子,事實上在她們一行人幫助卡爾蒂姆擺脫了謊言之王比利的時候,就有人提出過應該讓她們來統治卡爾蒂姆,當時要追殺阿茲莫丹並且對權力沒有興趣所以拒絕了。現在以艾席拉為代表的卡爾蒂姆人都非常樂於幫助莉亞,在之前的建設活動中也給予了大量經濟和勞動力的援助,如果要她來幫忙處理治安問題的話,肯定也不會被拒絕。

“但是,”愛麗兒還想再做反擊,“威斯特瑪本來就被腐敗的大貴族們掌控了,教會也對我發出的要求為您加冕的要求視若無睹,我們為什麼要為他們的死活擔憂?如果馬薩伊爾敢來進犯崔斯特姆,我們自然要反擊,但是他既然還沒有,我們有何必多生事端?”

“關於這一點,”泰瑞爾覺得自己有必要開口了,“馬薩伊爾控製的死亡之力會隨著被他殺死的生靈數量而增長,如果不盡快組織,我們可能就沒有機會了。”

“瞧你說的,”愛麗兒嗬嗬一笑,“我左手一把洗點完美的娜槍,右手一柄洗點完美的蛇杖,見到他先放兩頭蛇,再擺三個箭塔,開了暗影衝擊,都不用動手,站在那裏站一會他就掛了,不管他吸收多少靈魂,隻要不會用裝備,還是死路一條。”

對愛麗兒的這套說辭,泰瑞爾找不出什麼話來反駁,因為單從實力來看,這個涅法雷姆確實是他漫長的生命中見過的最強大的生物,就算阿努和塔薩梅特可能都不是她的對手。

擁有這般實力,卻並沒有表現出相媲美的道德水準,泰瑞爾清楚的記得,在金剛大門之前,愛麗兒曾經親口說過,如果迪亞波羅願意將莉亞給她,那麼幫助惡魔毀滅天堂也是可以的。現在她還表麵上站在地獄的對立麵,也隻是因為莉亞的影響罷了。

也多虧了莉亞的三觀比較正,才能影響這個涅法雷姆的行事。然而將世界的安慰寄托在莉亞身上真的可以嗎?她的體內可是有地獄最恐怖的存在的血啊,她父親艾登都沒有抵抗住那股力量的腐蝕,要是哪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