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剛剛入門的劍徒,都是從這十三個劍式開始練習。張凡這具身體,以前自然也是練過的,隻不過每次都是敷衍了事,根本沒有真正熟悉。
什麼是真正的熟悉?不是指腦子裏,而是讓身體熟悉這十三個動作,不經過腦子就能完美地使出每一個劍式,要做到這一點並不容易,一般劍童入門,練這基本劍式要一年到三年時間,才能達到要求。
以張凡現在的情況,自然要不了這麼長的時間。但張凡學習練習起來,卻發現這副身體對劍式果然生疏得緊。
“最快也要一個月時間。”
練習幾遍後,達到了身體承受的極限,張凡停了下來,一邊喘氣一邊苦笑自語道。
以他劍宗巔峰的經驗,竟然也要花一個月時間才能完成基本劍式,可見當初的張凡是何等的廢物,基本和沒有練過差不多。如果他當時真能把基本劍式完整的掌握,遇到鐵達那突如其來的一腿時,就不會做不出任何反應。
休息時,張凡皺眉苦想,又從腦子裏找到一套基本步式,這與基本劍式一樣,是步法的基礎。
每一門劍法,都要有相應的步法配合,才能迸發出真正的威能,站樁式的施展劍招,能達到劍法三成的威能就算不錯了,其實很多時候隻能勉強達到一成。
張凡經驗豐富,自然不會犯這樣的錯誤,他將基礎步式整理出來,配合著劍式開始練習。
一連三天,他就在這樣的練習中度過,甚至沒有踏出內院半步。他的這副行徑,不但讓侍候的下人吃了一驚,更是讓張榮和陳氏大吃一驚。張榮這段時間十分忙碌,沒有過來指點,但從管家和陳氏嘴裏聽說後,整整愣了好一會兒,才哈哈大笑。
陳氏則一天過來好幾次,基本都是吃飯時間前後,她一過來就會遠遠地看著張凡練武。與她同來的,自然就有綠鶯這名貼身丫環,此女見張凡如此勤奮,也驚得合不攏嘴,連帶著看張凡的眼神都與以前不同了。
這一天中午,張榮與陳氏一同過來,與張凡共用了午飯。
飯後,張榮笑著說道:“聽說你這幾天很刻苦,感覺怎麼樣?”
張凡有些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說道:“還好吧,應該要不了多久就能掌握基礎劍式。”
他沒說基礎步式,事實上,這身體的前主人張凡根本就沒掌握基礎步式,基礎步式比基礎劍式更難,因為轉多了會頭暈,當時的張凡練過幾次就暈頭轉向,根本沒有記住。
聽他這麼說,張榮連連搖頭:“不要說大話,基礎劍式哪是這麼容易掌握的,你練給我看看。”
張榮當然不知道自家兒子已經換了人,自是不信張凡的話。
張凡站起身來,毫不猶豫地拿出隨手佩帶的長劍,就地施展起來。
他的動作剛剛一起,張榮就吃驚地站起身來,一副吃驚不已的模樣,等到張凡練完,他才沉聲問道:“你的劍式跟我教你的大不相同,你為什麼要擅自改動劍式?”
雖說劍式都是十三種,但每一個傳承都有細微的差異,這與傳承的劍法有關。所以基礎劍式有細微差別,這是可以理解的,但張凡施展出來的,明顯與張榮當時教他的不太相同。更重要的是,張凡施展出來的,竟然有行雲流水之感,雖然與張榮教的不同,但有些地方卻比他教的更好。
張榮能不吃驚嗎?
“呃!”張凡嘿嘿一笑,“以前的劍式,有些我記不太清楚,就按自己的理解施展的,不知……效果如何?”
“什麼?”張榮一副不敢相信的模樣,“你說這些都是按你自己的理解施展的,不是從別人那裏學來的?”
張凡連忙確認。
“這……怎麼可能!”張榮有點失神了。
“老爺,有什麼不妥嗎?”陳氏也站起身來,有些擔心地問道。
“不妥?”張榮回過神來,大笑道,“哪會有什麼不妥,這小子使出的基礎劍式,比我教他的更好。難不成我張榮的兒子,竟然是個習武天才不成?”
“呃!”張凡裝傻般地愣在那裏。
陳氏以及綠鶯、綠荷、綠柳等丫環聽在耳裏,都是一副不敢置信的模樣,自家少爺不是紈絝麼,現在成了習武天才?幾個都覺得,張榮弄錯了。
“老爺,你不會弄錯了吧?”陳氏也有點不敢相信。
“絕不會錯!”張榮神情嚴肅地說道,“來這邊,我們仔細說一說這十三式劍式,你都有什麼體悟。”
二人走到一旁,一式一式地比劃起來,每比劃一試,張凡都會說出他的理解,他已經做了很多保留,盡量讓自己說得生澀一點,但還是讓張榮大吃一驚。
片刻後他仰天大笑,驚起鳥鵲無數:“以後誰還敢說我張榮後繼無人,我一定要當麵給他兩個耳刮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