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城確實比月城更大,整座城池都要大上一圈。月城雖然有幾百年的發展,但仍然擺脫不了軍鎮的影響,整個城池顯得方方正正,處處都有棱角,不由圓潤。
郡城就完全不同,處處修建得十分考究,從不考慮城池攻防的問題,怎麼好看就怎麼修建,以至於城裏三層高的木樓處處皆是,各異,各具風情,幾人一邊進城,一邊看得津津有味,就連張凡也透過車窗仔細地打量了一番,他以前沒來過大乾,對這裏的建築並不熟悉。
有張吉帶路,他們並不愁迷路,馬車很快就駛進了郡裏最有名的五家客棧之一的福緣客棧。
這處客棧自然不是路邊小店可比,規模宏大,後麵竟然有數十座獨立的小樓,張凡還沒開口,綠鶯一下馬車就立即要了一棟小樓。
張凡暗暗搖頭,他們一行七人,有一處小獨院就行了,要什麼小樓呢,不過他也沒有阻止,既然那丫頭想住小樓,那就住小樓吧。反正此行帶的銀兩足夠,他也已經有所打算,決定在沿途購買一些藥材配置靈液,到時候拿出去販賣。
這處小樓果然不同一般,建造在一個精致的院落裏,三層小樓每一層都有不同的布置,最上一層甚至有一半是花園,一半是住處,真的是匠心獨運。
張凡對這處地方很滿意,他自然就住在了頂層,四個丫環住在第二層,張吉和張二狗住在最下麵一層。
休息一晚後,第二天張凡就不得不陪著幾個丫頭出去逛街,說起來他有點後悔了,早知道就將張大貴和張小福帶出來了,如果有這二人,他就可以安排張吉陪著四女出去逛街,他自己不用親自出去。現在隻有張吉一人,張吉不願離開他,他又不放心讓四女出去,那就隻能委曲他自己,跟著一同出去逛街了。
逛街果然是痛苦的事,張凡跟著幾個丫頭走遍全城,把有名的胭脂水粉店都逛了個遍,才好不容易回到客棧,張二狗卻已經等在客棧裏,一見麵就說道:“少爺,我已經向方府遞了貼子,方七爺讓你明日一早過去拜訪。”
方七爺就是方大元,他在方家同輩中排行第七,就有了七爺的稱呼。這次張凡過來,得了張榮的叮囑,要登門拜訪的,這一大早他就讓張二狗去投拜帖了。
張凡點了點頭,說道:“好,明日一早我就過去。”說到這裏,他又問道,“我讓你搜集的藥材,有沒有買齊?”
張二狗昂著頭,道:“自然是已經幫得妥帖了,都在房間裏呢,少爺您請過目。”
張二狗購買了一百零八種藥材,這是張凡給自己準備的劍師級別的煉體藥,他早就吩咐小二準備灶爐,就在小樓下麵的小廚房裏熬製湯藥。除此之外,他還讓張二狗買了一套配置靈液的藥材,這些藥材都是五十年份的,不算很起眼,但價值也很不菲,一套九株花費了千兩銀子才拿下來。
這天夜裏,張凡不顧張吉詫異的目光,就在客棧裏配置起靈液來。
第二天一大早,張凡就用綠瓶裝著新配置出的靈液,入方府拜訪了。
方大元親自在門口迎接,雖然沒有開中門,還是引起了方府其他一些人的注意。
方府比張府更大,府中的情況也比張家更複雜,方大元雖然在府裏是實權人物,但也隻是幾個派係中的一係而已,他這翻舉動立即受到很多人的注視。
張凡跟著方大元在方府裏走了一遭,就進了方大元的住處,那是一個三進的院子,精致程度甚至比得上張榮的主宅了。
這一點張凡倒沒有太過驚訝,因為他清楚方家與張家不同,方家是真正的千年傳承世家,是有很多底蘊的。張家真正發跡,其實是最近一百多年的事情,在這之前雖然也算是月城裏的望族,但隻是小家族,根本算不上世家,自然無法與郡城方家相比。
方大元招呼著張凡進入府裏,他這一係的晚輩很快都過來與張凡認識,或許是受了方大元的影響,這些人對張凡都十分熱情,不過,這些人基本都是二三十歲的人了,雖然與張凡同輩,但年齡差距都比較大,雖然和氣但卻顯得有些疏遠。
這也是沒辦法的事,像張榮、張凡這對父子這樣,年齡差距如此之大,這已經不同尋常了。正常情況下五十來歲的人,已經開始抱孫子了。
幾人喝茶閑談,過了小半個時辰,才有一名二十來歲的華服青年匆匆進來,一見麵就對方大元請罪道:“七伯見諒,父親臨時有事招呼,小侄來晚了。”
方大元聞言輕輕搖了搖頭,說道:“既然是家主有事,那就怪不得賢侄了。”說到這裏,他大聲笑道,“來,我給你介紹。這就是月城張家的張凡賢侄,他的父親你是見過的,張凡是他唯一的兒子。小凡,這是方興明,我方家家主的嫡長子,將來要繼承家主之位的。”
方興明一聽,連忙擺手,道:“七伯,這話可不能亂說。”說到這裏,他又與張凡見禮,驚訝地說道:“張兄弟的名字我早就聽說,今日一見果然不凡,前些日子聽七伯說你有劍徒後期的修為,我就已經覺得不凡了。現在一看才知我小看你了,你竟然已經突破劍師瓶頸,真是可喜可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