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玉兒正要相謝,場中突然爆發出紊亂的氣息,劇烈的爆響聲響徹雲霄,若非知道這是張凡在與劍癡比武,她甚至以為是地震了。
好幾名站在院牆上的人,受到震動,無法站穩,都狼狽地掉在地上,這幾人因為有心理準備,倒是沒有像先前之人那樣摔跟頭。
院中塵土飛揚,即使王明也無法看清具體情形,他隻能遺憾地歎了一口氣,領著眾人又向後退了幾步。
等到塵土落下,院中的情形才顯得清晰起來。
張凡站在離原來一丈多遠的地方,雙腳呈弓步,想來這是他極力控製才站穩腳跟的。在他向前,有一道深達數寸的痕跡,從他原來站立的位置延伸到雙腳之下。
他右手輕輕發抖,似乎是在顫抖,寒浪劍倒是完好無損,但此時已經沒有平直地放著,而是斜垂向下。
劍癡則抵在身後的牆壁上,腳下同樣有深深的痕跡,他的神色有些蒼白,一雙眼睛卻十分明亮,他伸手借力站起來,向前走出兩步,身後牆上留下一個半尺多深的人形坑洞。
他輕輕地喘息幾下,看著張凡的目光,充滿了興奮的神色。
兩人對視片刻,張凡說道:“白虎七殺果然不凡,在下領教了。這一次就至此結束,如何?”
劍癡緩緩點頭,有略微嘶啞的聲音說道:“好,一月之後,我希望能再次與你一戰。”
張凡微微一怔,點頭道:“也好,我還會在京城停留一些時間,這場比試,我應下了。”
說到這裏,他抱拳說道:“今日我就告辭了。”
“請!”劍癡拱手說道。
張凡轉身向外走去,迎上幾女的目光,他微微一笑,輕輕點頭。幾女這才放下心來,分別站在他左右兩側,向外走去。
外麵圍觀之人見到張凡走出來,都帶敬畏的目光默然讓開通道,到了小巷入口處,張凡才轉身對王明說道:“此戰我有些領悟,或許要閉關一些時間。”
王明抱拳道:“那我就告辭了,期待你與劍癡前輩的下一次比試。”
看著王明離開,張凡才上了馬車,緩緩地走向內間。
方玉兒一直在他身邊,這時馬車緩緩啟動,她才關切地問道:“你……沒事吧?”
張凡坐在椅子上,將長劍放回劍鞘,才抬起頭來,神色有些難看地說道:“受了一點震傷,休養一天就能恢複,你不用擔心。”
他雖然這麼說,方玉兒還是以擔憂的眼神望著他。張凡輕輕笑道:“劍癡的傷勢更重,最少要養五天的傷。”
方玉兒頓時露出訝然之色,旁邊的常思思也吃驚地看著張凡,道:“這麼說,這次比試竟然是你勝了?”
張凡苦笑著搖了搖頭:“不能簡單地這麼看。劍癡的傷在胸前和右手,雖然沒有傷及要害,但要好幾天才能恢複。我受到的是內傷,如果是身死之戰,以我二人的傷勢,誰能贏得最後的勝利,還是兩說之事。”
張凡說的也是實情,內俯受傷對戰力的影響極大,相反劍癡雖然受傷不輕,但再戰之力卻沒有受到太大影響。
不過,張凡沒有說出來的是,如果是生死之戰,他就不會像剛才那樣與對方以硬碰硬,畢竟他這副身體太過年輕,正經修煉的時間不足一年,硬拚自然會吃虧。
方玉兒幾女自然不懂其實的關竅,幾名丫環更是有些花容失色了,她們哪裏經受過這等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