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彈有用嗎?

還是有的,一些實力不行的處刑人或者人厄被擊中,說不得就直接死了。

但是對上實力太強的或者技巧點滿的家夥,那炮彈的作用或許就不大了。

以寧遠為例。

這一輪炮彈,速度雖快,但數量不多,覆蓋麵不廣,他可以輕易閃躲。

要是數千枚炮彈齊至,他還可以躲進地下深層,以此抵擋炮彈轟擊。

這些,都是寧遠可以做到的,躲避炮轟的常規操作。

據說一些強大的人不用像寧遠這樣躲躲藏藏,直接肉身扛炮彈也不是不行。

嗯……這事兒寧遠反正隻聽過沒見過,所以他打算見識見識。

於是他就開炮了。

根據寧遠私人觀察。

那十幾枚炮彈射出時,四名暗龍軍成員與那個大腦袋纏鬥正深。

理論上來說,雙方都是處於一個難以閃躲的狀態,應該會被命中。

但是……

寧遠虛起眼睛,看著天上炸開的數團火焰與煙塵,心中有些不好的預感。

有煙無傷也是一個經典理論啊……

一陣風過,吹散煙塵。

天上的場景立即出現在寧遠麵前。

人厄【腦】與暗龍軍依舊在糾纏。

但是,雙方身上都有了炮彈轟擊的傷口。

【腦】的漆黑手臂組成了骷髏頭骨出現大麵積的破碎,坑坑窪窪的,好些充作攻擊手段的手臂也被轟斷。

那嬰兒所在的殼被打破,不少橘色的液體從破裂處湧出,在地上砸出不少小水坑,一股甜膩的香味從那些液體裏散發出來,很快又轉變成了惡臭。

原本眼睛隻開兩道金線的腦內嬰兒此時已經將眼睛完全睜開,粗略一掃竟是有拳頭大小,一雙金瞳孔瞪了寧遠一眼,似乎要生啖其肉。

再看處刑人這邊,情況就簡單多。

兩個重傷,兩個無傷。

至於為何會出現這樣的情況,寧遠雖然沒看到過程,但是能猜個大概……

“千鈞一發之際把身邊的同伴拽到自己麵前擋炮了是嘛……”

看著那兩個被抓著脖子,奄奄一息的暗龍軍,再看眼藏在他們身後,安然無恙的兩人,寧遠不由眯起了雙眼。

類似的事情寧遠覺得自己大概也能幹出來。

但是,他拿來擋炮彈的隻會是敵人,而不是隊友。

坑隊友的事兒,一時上頭了他或許會幹,但他不會坑死隊友。

看著那兩個還在與【腦】廝殺的處刑人,寧遠麵露凝重,給這倆人打了一個標記:這兩個,不該成為處刑人,應該去當罪人才對。

就在寧遠思索間,那兩人也向寧遠看了一眼,眼中蘊積著憎惡與憤怒。

感受到兩人的視線,寧遠毫無畏懼,直接瞪了回……

“臥槽,什麼玩意兒?!”

寧遠看著那兩名暗龍軍成員,直接震驚了。

兩人的確毫發無傷,至少身上看不出一點被炮彈轟傷的痕跡,甚至連衣服都沒有半點被炮彈衝擊影響產生的褶皺。

但是,他們的半張臉卻不知為何被毀掉了。

不是受到嚴重的燒傷或是別的什麼傷害,隻是單純的……被撕開了一塊。

血淋淋的皮囊耷拉在脖子邊上,鮮紅的血液還在不停往下流淌,在衣服上劃出道道刺眼的紅痕。

要傷勢隻是這樣也就算了,寧遠還不至於大喊臥槽。

真正讓他震驚的是,這撕開的臉皮下,不是什麼豔紅的肌肉纖維或者森白的頭骨,而是兩張完全與原本的臉完全不一樣的黝黑臉龐!

邪意、陰鬱、惡臭……

在看到那兩張黝黑的臉時, 寧遠心中突然升起這樣的感覺。

隨之而來的就是一種近乎本能的厭惡。

下意識地,寧遠想到了曾經在曆史書上看到了過的一個種族:

昆侖奴族。

這不是這個種族本來的名稱,它們本來的種族是個什麼名字也沒人知道。

因為它們時不時會發出類似‘奴奴’的聲音,因此壁壘聯盟給它們定了這麼個蔑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