淒厲的慘叫突然在耳邊響起。
寧遠回頭看了一眼。
就見巴魯沙抱著自己的斷臂跪倒在地,哀嚎不止。
見到這一幕,寧遠有些驚奇。
要知道,寧遠之前可沒少給對方腰斬、斷頭,大大小小的傷害也是添了不少。
但是這個昆侖奴族的家夥一直都是一聲不吭,表現得相當硬漢。
可現在,隻是被卸了一條手臂,這丫的至於叫這麼慘嗎?
這麼想著,寧遠忽然注意到,巴魯沙的手臂沒有恢複,依舊是被斬斷的狀態。
微微一愣,又看了眼自己手中的折刀。
沉吟兩秒,寧遠眉頭微微上挑,看著巴魯沙,臉上露出一個古怪的笑容。
本來是因為對方能不停恢複陷入苦戰的,現在看來,貌似不會了?
甩了甩折刀,刀身上不留一點血汙。
寧遠耍著折刀邁步走向巴魯沙,笑著說道:
“欸,你剛剛不是很囂張嘛,不死不滅的存在?老子還與天同壽呢,你他麼把這兒當修仙了是吧!”
巴魯沙看著寧遠,麵色猙獰,眼中卻帶著茫然。
掃了眼手臂。
隻見傷口斷麵光滑無比。
肌肉、纖維、骨骼、血管都整齊的在斷麵排列著,沒有流出一滴血來,仿佛它的手臂本就是如此。
但是,巴魯沙能感覺到一股劇烈的疼痛在不斷撩撥它的神經。
疼痛洶湧而來,幾乎能將它的意識給吞沒了。
巴魯沙試圖主動催發它們一族特有的力量去恢複傷勢。
實際上,它也確實能感覺到力量向手臂湧去,想要恢複傷勢。
然而,沒用!
力量到了湧到手臂便會消解於無形,仿佛是被莫名的力量吞噬了。
而且,這種力量還放大了它的痛感。
原本毫不在意的痛楚此時卻仿佛被放大了無數倍,這也是它之前淒嚎不斷的原因。
此時見寧遠靠近,巴魯沙麵色猙獰,口中隻念叨著不可能。
突然,它猛吸了一口氣,身形陡然膨脹,從三米出頭陡然長至六米。
原本就尺寸誇張的拳頭在這一刻已是達到了堪比磨盤的程度,稍一扇動便能掀起一陣強風。
低吼一聲,巴魯沙揮拳而至,砸向寧遠。
見拳頭襲來,寧遠微微挑眉,手中折刀揮出。
折刀與拳頭相撞。
寧遠本能的感覺到,巴魯沙的拳頭比之前的要硬上許多。
但是!
熟悉的噗嗤聲響起。
手中折刀依舊輕而易舉的刺進了這顆拳頭。
甚至因為巴魯沙的速度過快,寧遠反倒有種比第一次切割時感覺還要輕鬆一些的感覺。
巴魯沙這一拳除了聲勢凶猛,能恫嚇人以外,便再無其他用處。
寧遠是這麼想的。
也就在思緒閃過的瞬間,寧遠瞥到巴魯沙忽然用一個極其古怪的姿勢抬起腳向他橫掃過來。
這一腳若是踢實了,寧遠就是僥幸不死,也會成為殘廢。
而且,不止是出腳。
在這一瞬間,巴魯沙的脖子突然伸長,如蛇一般,繞到寧遠身後,就要對他來上一口。
這一刻,巴魯沙的竟是將身體能作為武器的部分都給用上了。
它不知道寧遠的折刀為什麼會有阻止它身體恢複的力量。
但是巴魯沙清楚一件事。
如果讓壁壘人掌握這種力量了,那對它們一族來說,將是真正的滅頂之災。
所以,這種力量,必須徹底扼殺!!
血盆大口張開,巴魯沙口中獠牙增長。
還有一股黑氣隨之而出,空氣中頓時生出一種令人頭暈目眩的惡臭。
巴魯沙使出前後夾擊,要將寧遠在此拿下。
就在這時,一堵堅牆突兀出現。
沒有阻擋巴魯沙的頭顱或者手腳,而是出現在寧遠腳下,千鈞一發之際,將他徑直頂飛。
巴魯沙瞳孔微縮,卻是冷然一笑。
身處空中,沒有半點借力點,它接下來的攻擊寧遠必不可能躲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