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為什麼又是這樣?難道在這鼎鐺玉石,窮奢極侈的秦周省,果真就隻容不下我秦書虎一人,在此立足?”
“老天爺!你為何要如此待我?”
夜晚,男子心灰意冷的終究還是聽信了幾名年輕力壯的保安,費勁“口舌”的“忠玉良言”,從感應大門裏四馬攢蹄的給丟了出來。
撿起早已被蓋滿“公章”的褶皺簡曆,絕望的擦去了眼角上流下來的淚水,無助的站起身,心餘力絀的小聲抱怨起了這殘酷無情的社會。
舉目瞭望著黑幫似的“攔路虎”在此把持著“朝政”,手裏的棍棒更像是幾條凶猛殘暴的惡犬,站在了高聳的辦公大樓前,阻擋了任何一切想要“冒死盡忠”的“清官”。
但秦書虎卻是計無所出的搖了搖頭,拍打了自己“高昂”的廉價西服,悵望灰天道。
如若是在幼年招受到了同齡人的欺負,不用自己的爺爺杵了根龍頭拐杖,步履蹣跚的前往別家出麵討要個說法。
光是自己的娘親,就會拿起院落內蛛網塵封堆積在小木門房間背後角落裏的細長樹藤子,提起自己的裙擺,跨過鐵門檻,追著那一群調皮搗蛋的臭小子們滿山遍野的跑著。
可現在卻壓根不像是在“與世隔絕”的小村莊裏,還想再憑借著玉柔上的“蠻力”,肯定是起不到任何作用的。
方寸悲涼的仰望著星辰夜空,漫無目的的走在了空無一人的街道上,偶爾吹來了一陣陣的熏風,讓男子不經意的感受到了世上還是有一絲絲的暖意。
但老天爺也不會去眷顧此人,將滿天繁星的夜空盡數都被一團黑墨形似的烏雲遮住。
一道金光霎時劃破了寂靜的夜空。
“你妹的……”
望向身旁熯天熾地,燃燒的景觀樹,男子一陣後怕的差點兒就去了西方極樂世界聽如來佛祖是如何傳授麾下佛經了的。
不過說起來秦書虎也確實夠“杯具”和“餐具”的。
他剛從懷胎九個多月的娘胎裏問世的那一刻起,他老爹一聽是個男孩,仰天長笑。
當天就給自己的兒子取了一個霸氣側漏的名字:秦思皇。
高興之餘還沒有來得及向鄰裏街坊們恭賀報喜,這個消息卻早就已經傳遍了大街小巷。
左鄰右舍們知道了他老爹隨便給自己的兒子取了這麼一個奇葩的名字,全部都笑成了“豬叫”。
就連上戶口的小姐姐都掐著大腿再三確認。
但他老爹卻笑而不語,徑直的走到了村口的大槐花樹下,翹起了個二郎腿。
眺望著近在咫尺的人工池塘,在牌坊的木樁下敲打了旱煙槍,不以為然。
天真的以為隻要自己的兒子能夠像名聞遐邇的祖龍那樣,從小多吃點苦,長大了就一定會擁有不錯的業績。
但奈何昊天上帝也猶如是一個頑皮的小潑猴,就是不跟隨著他老爹的意願行事,要不是自家的老爺子時時刻刻都在緊盯著自己最喜愛的疼孫。
恐怕五歲那年,秦書虎便會淹死在這大槐花樹下,不超過三十米的荷花池塘裏。
之後他娘親也是堅決不顧及著他老爹的強烈反對,哪怕是把名聲威旺的一村之長請來評理,都起不到任何的用處。
他娘親硬是從五層小洋樓裏的化妝台小抽屜內,翻找出了自家的戶口本,抱起了比同齡人還要壯實的秦書虎,雙槍匹馬的獨自倆人前往了戶籍大廳,毅然決然的強行把秦思皇改成了秦書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