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父親的話,穆憐兒臉上不禁露出了一絲笑容,但隨即又隱隱有些擔心。
城主府,穆羊人潛入進去後,他先是悄無聲息地熟悉了一下城主府的地形,他現在是第四重映陽境的術師,藏匿潛行對他來說實在再容易不過。熟悉了之後,他逮住了一名侍衛,逼問出了城主李讚白的住處,以及他兒子李尤的住處,這名倒黴的侍衛在把自己的主子賣了後,便被穆羊人敲暈,扔在了草叢中。
處理了那名膽小的侍衛,穆羊人迅速地找到了李尤的住處,但李尤沒在,隻有他的妻子和孩子在,於是穆羊人又去了李讚白的住處,正好聽到了屋裏李讚白他們三個家夥的談話。
他認出了梁宣和阿布洪,另一個用屁股想都知道是和風城的城主。
聽到三個家夥要聯手對付穆家,穆羊人一點兒也不吃驚,更一點兒不在意,他來隻想知道當年阿布玲是不是被這叫李尤的家夥藥死的。
偷聽的同時,穆羊人注意到有一個公子哥模樣的人守在那三個老家夥的門口,從穿著打扮來看,似乎不是下人。
穆羊人不管三七二十一,將守在門口的那人,神不知鬼不覺地劫到了一個無人處,屋裏密謀的三個家夥一點兒也沒察覺。
穆羊人自然不知道,他劫的正是李尤,屋裏的李讚白更不知道,他的寶貝兒子被一個黑臉小子在他眼皮底下給擄走了。
“想不想死?”穆羊人掐住李尤的脖子。
李尤急忙搖頭。
“想死的話,盡管叫喚。”說著穆羊人便鬆開李尤的脖子。
李尤哪裏敢吱半聲,自己可是第二重求道境的劍師,對方竟然就跟拎小孩似的將自己擄到了這裏,可見對方的修為實力是遠遠地超過自己,不知道是夜太黑還是對方太黑,李尤根本看不到清對方的臉,倒是那一嘴牙,白閃閃的刺眼,看起來就跟鬼一樣。
李尤被嚇得不輕,他想起了今日父親見的那個神秘人,那個讓父親點頭哈腰,甚至磕頭求饒的神秘人,難道他去而複返了?隻是他為什麼要劫持自己呀。
“你叫什麼名字?”穆羊人沉聲問。
“城主之子李尤。”李尤戰戰兢兢地答道。
“你就是李尤?”穆羊人也沒想到,麵前的慫包就是自己要找的人,他哪裏知道自己給了李尤怎樣的威壓。
被輕而易舉劫走,還看不清對方樣子,隻看到一嘴白閃閃的牙,膽子再大的人也會害怕。
李尤肯定地點點頭。
“問你點事。”穆羊人揪著他衣領,和顏悅色地道。
“您說?”李尤已經嚇得滿頭大汗。
“六年前,阿布玲是不是你相好?她是不是還懷了你孩子?你是不是下毒藥死了她?說實話,不然我就讓你當場在這裏去世。”穆羊人炮語連珠,一頓逼問,完了後還不忘威脅一句。
這可沒把李尤嚇個半死,他臉色蒼白,支支吾吾地說不出話來。
“說。”穆羊人故意將體內真元湧出,對著李尤發狠道。
“我說…我說。”李尤吞吞吐吐道,現在他根本沒有選擇的餘地,對方抬手間就能弄死自己。
“我是跟她好過,也確實是懷了我的孩子,但那是她給我下藥後,在我不清醒的情況下導致的,後來我才知道,這是她給我下的套,就是想逼我娶她,但我堂堂城主之子,豈能受她威脅?於是我便在她的茶中偷偷下了麝香,我隻是想讓她流產,誰知道她第二天就死了呀。”
“麝香?”穆羊人糊塗了。
“千真萬確,我真的沒有想要毒殺她。”李尤求饒道。
穆羊人盯著李尤,看他樣子,不像是撒謊,但阿布玲到底怎麼就死了呢?隨即他想到了一種可能,那壺茶,自己下了穆小高的藥,隨後李尤又在裏麵加了麝香,然後穆小高的藥和麝香混在一起,就變成了致命的毒藥。
為了證實這種猜測,隻能去做一個實驗。
想到這裏,穆羊人敲暈李尤,扛著他就往城主府外而去。
出了城主府,穆羊人直奔穆家府邸,沒過多久,他便來到了穆府,他略過守衛,扛著李尤,直接來到了穆家議事堂。
此刻大堂內,二長老穆尊,五長老穆小高,以及穆憐兒正在焦急地等待著。
穆羊人推開外麵的守衛,喊著穆小高的名字,徑直走了進去。
看到穆羊人扛著一個人進來,堂內三人都很是吃驚。
“穆羊人,我父親呢?”穆憐兒又驚又喜。
“你父親,跟我有什麼關係。”穆羊人放下還昏著的李尤,淡漠地說道。
“我不放心你,就懇求父親想想辦法,然後父親就去城主府找你了。”穆憐兒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