棠紀雨醒了。
她坐起身來,發現自己正被擠在床的裏側,身邊還躺著一個人。
一個......自己。
“......”
吼,可真夠會給她驚喜的。
棠紀雨伸手去探了探這個“自己”的靈息,看著“她”那被氣質影響,變得有些卷翹的臉邊碎發,稍微猜測了一下。
這個......應該是墨斬瀾偽裝的吧。
棠紀雨理了理現狀,自己應該是“破殼”成功,意外直接從他的隨身空間裏掉出來了,因此才會出現這麼個擠在床上裏側的窘迫樣。
在“破殼”過程中......她還記起來了一些事情,自己的人生好像並不是第一次了,她有前世,並且似乎和現在大相徑庭。
隻是非常可惜的是,她並不記得前世發生了什麼事情,隻是有了這麼個模糊的概念。
但是......她想起來了這幾個男人,這幾個她的男人。
棠紀雨想起來了他們是誰,不記得和他們具體發生了什麼,隻有一個模糊的大概,但是......記得自己怎麼跟他們顛鸞倒鳳的。
救命,在這種地方為什麼記憶猶新,棠紀雨現在甚至能夠回味起他們的床技,這讓她現在怎麼麵對他們?
棠紀雨看著身邊偽裝成自己的墨斬瀾,沉默了好一會。
不過......魔尊怎麼會現在就出現在逍遙門,記憶中自己和他的相遇應該要好一段時間之後了。
但是現在棠紀雨找回了對他們的感情,無論那些記憶是真是假,棠紀雨都不想放過他們,也不想再失去自己了。
哪怕她並不知道自己前世發生了什麼,但是能夠感覺到結局是非常不好的。
她輕輕悄悄地爬起來,踮著腳繞過墨斬瀾,站在床下,試著調動自己周身的力量,禦動周圍的靈氣。
放在桌上的離謔鉤似乎是感受到了主人的召喚,飛過來,把手興奮地衝進她的手中。
棠紀雨握住了離謔鉤,笨重的鐵在她手中感覺起來卻是像風一樣輕盈,她稍稍一揮,周圍靈氣就打著旋兒轉化成一種藏匿於萬象中的利器。
可把離謔鉤給高興壞了,陪伴了這麼多年的主人終於會用自己,明白自己不是一把掃把了!
棠紀雨再次揮了揮,滿意地放下了離謔鉤。
她又躡手躡腳地回了床上,稍微把墨斬瀾往外推了一點,然後自己再躺下。
隔日墨斬瀾醒來的時候。
看見的就是突然出現的棠紀雨撐著腦袋看著自己,不知道已經保持了這個姿勢多久。
棠紀雨:“前輩,你為什麼要變成我的樣子啊?”
她是故意調侃的。
墨斬瀾:“......”
墨斬瀾敏銳地發現了自己聽不見棠紀雨的心聲了。
棠紀雨敏銳地發現自己能夠聽到墨斬瀾的心聲了。
罪魁禍首的語花石安安靜靜地躺在棠紀雨的脖頸上,假裝自己是一個無辜的乖寶寶石頭。
“給你打掩護。”墨斬瀾頓時又變回了自己的模樣。
他本來確實是這麼做的,可是這三天三夜的假扮棠紀雨的過程中,他尋覓到了不少有關棠紀雨的有趣的事情,還挺......樂意繼續假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