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星閣中小斯門匆匆忙忙的在布置舞台,一個身材魁梧,抹著厚厚的胭脂水粉嘴邊有一顆黑痣的“媽媽桑”吼著粗獷的嗓音指揮著小斯們做事。
“唉唉唉,說你呢那陳小六,讓你把那賓客的凳子桌子全擦亮堂了。怎麼做事的?我可看不到一點亮!全部重擦!”媽媽桑一手叉著腰,一手拿著一個繡的五顏六色的花帕子高高抬手指揮著。
“是。”陳小六低眉順眼的回答了便趕緊去打了一盆水來使勁擦著。
“哎呦,真真是累死我了,你們這群狗崽子。為了養活你們媽媽可是操心死了。”媽媽桑雖然什麼都沒做並不覺得熱,但還是裝模作樣的拿出帕子扇著風。
人群中冒出一個身穿綾羅綢緞,手拿一柄金邊砌成的山水墨畫傘的少年。正四處尋找著什麼。媽媽桑眼尖,看到這少年便捏著嗓子高聲叫了起來:“喲,這不是羽公子嗎?哎呀~快來人給羽公子安排入座!”這尖銳的聲音令過路新來的小斯不由的打了個冷顫。也不敢看媽媽桑,趕緊溜了去做事。
少年見了媽媽桑,趕緊從人群中渡了過來。“不用不用,我今日提前來呀,就是想問問媽媽,那洛水仙娘子...”
“哎喲,您看您。公子不要心急呀,公子為了那小水仙日日來花了那麼多銀子,今晚呀,奴家必定給你將姑娘請出來。這不,張羅著了嘛。”媽媽桑揮舞著那五顏六色的花帕子手舞足蹈的說著,臉上擠滿了諂媚的笑容。
“這樣說那我可就放心了,這點心意媽媽拿著罷,我待到晚宴開始了就來。”羽公子說著掏出了一個金錠子遞給媽媽桑,媽媽桑頓時喜笑顏開,趕忙伸手接了過去。
到了晚宴開始的時間,摘星擱外擠滿了前來看熱鬧的人。寒千一站在一個離人群較為遠的地方靜靜的觀察著。
宴會非常隆重,在開始之前放了許多煙花爆竹,還有人拿著鮮花到處贈送。摘星擱的三樓有一個很大的露天舞台,此時台上燈火通明,幾個舞女首先跳起舞來。
雖說洛水仙還沒出麵,但這幾個舞女已經是不可多見的美女,很快便引起了樓下百姓的騷動。人人都想去到那三樓的雅間直接觀看,許多人為此擠破了頭。
但是雅間一票難求,價格又非常昂貴,所以直到現在雅間的空位子還剩了好幾個。而寒千一,就在其中一個雅間。
很快舞蹈的音樂停了,人群雜亂的聲音也停了下來。一個掩著半邊麵,身穿一身碎花紗裙的女子走了出來,這女子雖遮了麵,但那雙眼睛仿佛能奪人心魄。這眉眼間都帶著一絲魅惑的感覺。
這時,媽媽桑走了出來,她搞笑的合不攏嘴,大聲說道:“各位,今天是我家洛水仙娘子第一次露麵,各位三樓雅閣的貴人。待到我們家洛水仙娘子的舞蹈跳完之後,三樓的貴人們可送給洛水仙一樣禮物。姑娘看上了誰送的禮,那麼那位客人將有機會與水仙姑娘獨處一夜的機會。”
說完後,台下很給麵子的響起了掌聲。媽媽桑滿意的點了點頭,音樂起,台上的洛水仙開始了舞蹈。
剛剛開始時,音樂悠揚溫婉,舞台上片片桃花花瓣緩緩落下。洛水仙輕起手腕,隨著音樂翩翩起舞。一時間,台下的觀眾都屏起了呼吸。
洛水仙拿著一柄精巧的小扇子,慢慢撐開遮住麵容,同時另一隻手輕輕的扯下了麵紗。這時觀眾們都激動了起來,通通睜大眼睛,生怕錯過一點看到洛水仙真容的機會。
精湛的舞技震驚四座,在舞蹈最後結束之時,洛水仙才緩緩拿下了那中精巧的小扇子。一時間,大家都好似被這精致的麵容迷的忘記了呼吸。場麵上竊竊私語的聲音不見了,隻剩下音樂聲還在演奏著。
洛水仙的美是一種蠱惑人心的美,皮膚猶如凝脂,她的眼睛沒有很大。在這張臉上的比例剛剛好,這樣的眼型很少見,也很特別。
這場舞蹈結束之後,洛水仙便退下一間空的雅間去挑選禮物了。而這一場可是讓媽媽桑掙了不少錢,在客人麵前都忘記捏著嗓子說話了。提著一袋袋金銀財寶回屋去了,剩一些小廝們在外麵迎接客人。
過了大概十分鍾左右,媽媽桑去到洛水仙的雅間。她一笑起來,那嘴邊的黑痣便被擠的變了形狀。“哎呀,水仙娘子,你就甭選什麼禮物了。那江南第一富豪羽公子前前後後出了那麼多錢,你便直接去見他吧。”
“媽媽,我要選這個名叫寒千一的貴客。他以後能給的,可不比那羽公子少...”媽媽桑雖對洛水仙的這個決定並不滿意,但是她現在可都靠著這姑娘吃飯呢,也隻好答應了她。
“哎喲,也不知道這什麼寒什麼一的哪裏冒出來的,給了洛水什麼好玩意就這麼給騙過去了,連我這個媽媽的話都不聽了。果然呀,是姑姑大了我這個當媽媽的管不住咯。”媽媽桑一邊走出雅間一邊大聲嚷嚷。生怕別人聽不到似的。
話是這麼說,但媽媽桑還是給他們安排了上好的客房見麵,一麵又去給羽公子賠禮道歉去了。
這羽公子知道後呢,也不氣惱,又笑著拿出銀子給了媽媽桑。媽媽桑隻當這羽公子真是喜歡極了那洛水仙,連連感歎羽公子的癡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