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斂雖然氣的急了,但還是顧念著二嫂是個婦人,便抬手向著那宋老板打去,宋老板還沒反應過來,身子已經倒在酒桌上了 ,伴隨著的便是右眼上傳來的劇痛,宋老板慘叫著捂住了眼睛,手心中有溫熱的血緩緩流出。宋老板心中大驚,忙掙紮著起身想查看傷勢。
趙斂本隻想給他一點教訓警告一下,沒想到下手沒個輕重。看到宋老板那張沾滿了血的臉趙斂的酒一下子就醒了,他有些不知所措的看著宋老板,但又想起他們的談話,眼神又變得有些警惕,全然沒有注意到身後的二嬸。二嬸拿著一壇酒,重重朝趙斂的頭砸了下去......
再次醒來時,趙斂隻覺得腦後鈍痛,頭似乎還有點暈,他被安置在一處柴房裏,手腳都被綁住了。此時已經是大白天了,陽光從屋頂處的破口照射進來,一束束光亮照在
屋內隨意堆放著的小麥色枯草上,那光照之下還漂浮著許多細小的灰塵舞動著。
而另一頭,二嬸已經與趙母偷偷商量好了,趁著這趙當家不在家中將那過繼的條子寫好,來一個先斬後奏。趙飛被抓去時,趙寶兒拚命阻攔,二嬸不想與她做過多的糾纏便狠狠推了她一把,趙寶兒失去重心向後倒去,靠近湖邊的泥土潮濕又光滑,大家都沒注意到趙寶兒身後樹樁上那尖銳的斷枝正正的對著趙寶兒的後腦勺!
......
趙當家的回來時急匆匆的,原本他已經上了貨船了,不知為何今日一早自打起床後就覺得心中隱隱不安。還將茶杯給打碎了去,覺得不放心這才又回家來看看。可是為時已晚,一進門便察覺到了不對勁,下人在看到他回來時略微驚慌的眼神被趙當家盡收眼底,他不由得加快了腳步。
大廳裏站滿了人,中間空出一塊地來,放著一大一小兩具屍體。一旁的趙斂泣不成聲的跪坐在那具小的屍體旁邊,趙斂的臉上有大大小小的傷口,好似和誰拚命的打了一架似的。那具小的屍體正是自己的女兒趙寶兒,她的腦袋後麵有一灘已經幹涸了的血跡,她緊緊閉著雙眼永遠的沉睡了過去。
另一具屍體則是那酒館的宋老板,他眼睛上的傷口由於惡化感染整張臉變的恐怖猙獰。直到死去眼睛也沒閉上,眼中滿是不甘和狠厲,叫人看了心生寒意。
宋老板家屬來討要說法,這趙家的門淩晨便已經被他們敲開。宋家媳婦是出了名的囂張跋扈,此時便叫囂著要趙家賠給她們五百兩銀子。
趙斂抿了抿嘴,站起身來將昨夜裏見到的事都說與大家聽。“不可能,我家老宋可不是這樣的人,你這樣說有什麼證據!”宋家媳婦急了,指著趙斂大聲說著,唾沫星子就差她親口吐到趙斂臉上去了。
“你我兩家與其這樣爭吵,還不如趕緊去找來那二嬸,她早已經漁翁得利帶著我家趙飛消失了!他不見了就是最好的證據。”趙斂強壓著怒火,他不想再浪費時間在這婦人身上,那二嬸身上還背著他妹妹的一條性命,他不可能就這麼放過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