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都某酒樓內。

“你們聽說了沒?”

一男子神神秘秘地說道,引得眾人回眸。

“什麼什麼?”

“嘖,前段時間有人遇見南山的一個老道士,給咱們韓老板卜了一卦。”

那人身子往後一靠,挑了挑眉:“你猜怎麼著?”

旁邊的人可不慣著他,揚起胳膊就要打上去:

“嘖!討打?”

“就不能一次性說完,磨磨唧唧的!”

“那老道士隻說了一句。”

“他說,得神女者得天下!”

“嘶~”

“那你們說,韓老板會不會嫁入皇家?”

“皇上後妃?還是太子宮裏?”

“這有什麼好猜的,反正必然與你我無關。”

“不管是誰,隻要,還在咱們大越就成。”

......

自傳言出來後,又有人借著這個開賭,弄得成日裏有人盯著皇家和韓雲清的動向。

隻是......

“雲棲是不是很久沒見那些達官顯貴了?”

“好像是,瑞王殿下那些也好長時間沒來了。”

“哎,你們說,會不會跟那個傳言有關啊?”

“這事發生這麼久了,也沒見宮裏有什麼動靜。”

“我看是,帝王心最難測。”

“看來,天要變了!”

一時間,洛都的風向大變。

雲棲超市變得冷清了不少,而來店裏買東西的人都有些提心吊膽。

韓雲清索性關了所有店鋪,放假三天。

“韓老板的店都關了......”

“會不會......”,那人說著抬起手在脖子上劃過。

......

外麵風言風語不斷,韓雲清也懶得管。

安安心心地過起了假日生活。

但,那又怎麼可能呢?

沒安生幾日,就有人找上門來了。

“罪人韓雲清何在?”

未見其人,先聞其聲。

而後就見一大幫子衙役氣洶洶地衝進來。

“魏公子?”

打頭之人可不是那魏誠義?

“大膽,見到我堂堂縣令竟敢不跪!”

見韓雲清坐著不起身,魏誠義旁邊的矮胖煤氣罐先忍不住了。

“哦~不知是哪位縣令啊?”

“本官是洛都長安縣縣令劉從榮!”

韓雲清店鋪所在區域就是洛都長安縣地界,這是精準定位,早有準備啊。

韓雲清款款起身,拍了拍手上的食物碎渣:

“那不知,草民何罪之有啊,還請大人明說。”

見她起身,那縣令冷哼一聲,撩起袍子坐在主位上:

“有人舉報你惡意壓價競爭,打壓同行,你可認?”

“同行?”

韓雲清皺著眉頭微微仰頭沉思:

“大人,若是我沒記錯,我所有的店鋪整個大越可就我獨一家,何來同行?”

見韓雲清一副無所謂嘴硬的樣子,劉從榮怒上心頭:

“哼!牙尖嘴利,你超市裏所賣的糧食惡意低價,逼得洛都的糧商都無地生存了。”

抬手指著站在衙役前的幾個人:“這些商戶都告到本官這裏了,你還不快快認罪伏法?”

韓雲清順著他的手看過去。

謔!還真是不少人啊!

清了清嗓子,依舊不卑不亢:“大越律令,商戶競爭,同等商品低於市價一半才叫惡意壓價競爭。說我惡意壓價競爭,你可有證據?”

劉從榮頓時語塞,他就是陪恩師家公子來抓個人而已,有沒有罪他哪兒知道?

場麵一時陷入僵局。

“韓雲清,你還不明白嗎?”,魏誠義見狀冷笑一聲向前,俯近韓雲清挑釁:“證據有用的前提是你我處於同等地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