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終於醒啦?”女子皮膚白皙,一雙眼睛帶著淡淡的笑意望著麵前的男子,她眼中滿是期待。

白柏澤吃痛的捂著額頭,盯著柳清允近在咫尺的眼眸。

他想要起身壓製那女子,可下半部分的身子卻不能動彈,因著扯動全身讓他再次感到疼痛。

“公子怎的了,還痛嗎?你等等,允兒這就去給你找大夫來。”

柳清允見白柏澤皺眉,心中也有些焦急。他還沒來得及看清楚她的臉,她那曼妙的身影已經消失不見了。

出了那片林子後,白柏澤什麼都想不起來了。

他掙紮著從床上爬了起來,這才發現自己身處在一間陌生的屋子裏。

昨夜他與暗衛失散,重傷之下,雙腿發軟再也無法行走才會倒在那片林子裏。

他不願成為傀儡,故而,選擇了逃遁。他從來沒想過會有人願意把他從沉睡中喚醒,也沒想到剛才那個人竟然是個女子,老天爺讓她來救他,他怎麼可能再放棄!這一次,本王必須要將所有的障礙都清除掉。

“快,大夫來了,公子快躺下。”柳清允伸手將他扶下,有些忐忑的望著他。

白柏澤這下終於看清了那女子的臉龐,他在薄被下的手緊了緊,啞聲道:“未曾請教小姐芳名?”

聽到聲音,柳清允抬起頭。

看到白柏澤一臉蒼白,渾身是傷,她眼中顯現出驚慌,畢竟還是第一次瞧見一個人身上出了這麼多血。

“小女名為柳清允。這是阿京,他是小女父親命人帶過來的郎中,醫術極好。讓他給公子瞧一下,公子不會有事的莫要害怕!”

看著眼前的女子,白柏澤那顆冰冷的心仿佛被一股暖流包裹著、緩緩的流淌著。

除了死去的母妃和那個人,也就隻有她這個陌生人還會這麼關心他。

他看向她,沉聲道:“這裏是什麼地方?”

柳清允柔聲回答:“交響山,我等正要前往主城,路過此處時就看見公子昏厥在這片叢林中。”

阿京給白柏澤把脈後,躬身道:“小姐,阿京已經幫他疏通了體內的瘀血,可他的精氣流失太多,需得在床上靜養半個月。”

“好,允兒這就送阿京出去。”

白柏澤盯著柳清允將大夫送出,心裏盤算著:暗衛找到本王至少需要兩日左右,無論這個女子是敵是友,本王必須在這待上兩日。

他眼中閃過一抹遲疑:“柳小姐,在下名為沈臨簡,這些日子多勞柳姑娘照應。在下能得到小姐的相助,真是蓬蓽生輝。大恩不言謝,在下終生難忘。”

柳清允聞言,抬手一笑,搖了搖頭道:“沈公子不必多禮,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

“阿爹從小就教允兒要樂於助人,我也隻是恰巧路過而已,你先躺著,允兒這就去給你端上清粥。”

“吩咐下去幫沈公子熬藥。”

柳清允的侍女聞言,連忙跑了出去將東西拿了進來:“不勞煩小姐您,您身份尊貴,怎麼能給他人跑腿?”

柳清允笑吟吟的接了過來:“你這丫頭還真是囉嗦,沈公子是病人怎麼能沒有人貼身伺候?”

話落,白柏澤吃力爬起對著柳清允訕笑道:“柳小姐不必麻煩,在下能照顧好自己。”

他雙手握拳,額角滲出細小的汗珠。心中卻想著,這個女婢話有些多,舌頭可以不要了。

柳清允見他如此吃力,心中一陣愧疚:“對不住了沈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