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何不敢?!孤看你們敢得狠。是不是孤對你們太好了,才會讓你們三番兩次地阻攔孤!”
“孤說了,乖寶是孤的命根子。她的命就是孤的命,孤都把命托付給你們了,你們都保不住她。你們是不是覺得孤的命卑賤啊!”他站在最前麵,渾身上下都散發著一股淩厲的氣息,給人一種強烈的壓迫感。
“臣惶恐!”
“屬下惶恐!”
白鶴、暗二等人齊齊跪了下來。
“惶恐…一出事就會說惶恐,看來是孤對你們太過仁慈了。”
“下去領罰,孤不想讓一個沒用的廢物留下,讓孤再次失去孤的寶貝。暗夜再此之後就一直隱匿於暗處,孤再給你一次機會。退下!”白木槿冷冷的看了他一眼,眼底滿是不耐。
“殿…”
一聽到自己不能再像以前那樣出現在明麵,暗夜的心就涼了半截。
從小到大,他都是被殿下一手帶出來的。一路披荊斬棘,才能走到明麵處。如今殿下竟然說不用他了,這讓他如何受得了?
“暗夜!!”白鶴心中一緊,連忙用手捂住暗夜的嘴巴,向白木槿躬身告辭。
“陌鑫!”
陌鑫站了出來:“屬下在!請殿下吩咐!”
白木槿瞪了他一眼,隨後便走到了馬車旁,看著二人離去的背影,麵色更加陰沉:“他們二人,你怎麼看?你覺得孤做得如何?”
陌鑫從來都是個冷酷無情的人,他隻會聽從主人的吩咐,不會有任何的反抗。
他的臉上毫無表情:“屬下知道白鶴先生是儒生,所以對待很多東西都不願意見血。在屬下這個習武之人的眼裏,他就是懦夫!暗夜三番四次地讓太子妃涉險,罪有應得!殿下做事,自有您的理由!”
白木槿擺了擺手,皺眉道:“你倒是什麼都敢講!過來,孤有事要你去辦!”
“是!”
說完,陌鑫就抱拳離開了。
“唐昭儀,如果真是你,那就別怪孤不客氣了。孤不是不想讓你有個活著的機會,前提是,你不能觸碰孤的逆鱗。”白木槿眸光深沉,垂下了眼簾。
他這個人最討厭的就是乖寶被人瞧不起,還有被人用鄙視的目光盯著她的身子。尤其是暗夜,三番兩次的讓乖寶吃盡了苦頭。
“怎麼?是都要違抗孤的命令了?快去給孤備馬,孤親自去找!乖寶有個三長兩短,孤殺了你們這些狗頭!”
旁邊的寧王,早就把他愚蠢的樣子看得一清二楚,他已經見怪不怪了。皇兄這個腦子,果然沒救了。
寧王揮了揮手,示意影子將馬匹牽過來。
他看了一眼白木槿,心道:他上哪裏去找皇嫂?皇兄這是瘋了吧?平日裏那麼淡定的一個人,一旦碰上皇嫂的事情,卻像是失去了理智一般。
白木槿臉色鐵青,翻身上了馬,騎著馬兒就往樹林裏狂奔。
*
林中
從宋雨晴失蹤到現在,已經過去了半個時辰了。得知她失蹤的消息後,白木槿心中的擔憂簡直難以言喻。
他很想將那幾個擄走乖寶的家夥就地正法,為他的寶貝報仇。
乖寶如今不知身在何方,一想到自己的小娘子現在生死未卜,他就想一把火將這個地方燒了。心中的怒火,根本無法熄滅,讓他幾乎要到發狂的地步。
而那個該死的老頭,也是孤的一時疏忽,才讓乖寶落得這般下場。
這一炷香的時間,他什麼消息都沒得到。差點沒把白木槿給折騰死。
一閉眼,他就能看到自己心愛的娘子,在不知道什麼地方,被他人蹂躪,一臉絕望,奄奄一息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