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王想要帶著你一起下南城治水,你可願意?”
柳清允其實沒必要跟著一起離開的,但是他又怕把她一個人留在這裏,會讓慶丞相找到機會將她關押進慶府。
“南城治水?我們嗎?隻要夫君不認為允兒是你的累贅,無論夫君到哪裏,允兒都會跟著你。”柳清允伸出一隻手握住白柏澤的大手,甚至還在其手背上輕輕拍了一下,以示安撫。
白柏澤盯著她看了半晌,這才鼓起勇氣開口說話。
他語氣誠懇地對柳清允道:“夫人……你不會拖累本王的後腿,相反,本王會讓你遭受到傷害!”
“夫君所謂何言,允兒已經成為了你的妻,這一點是毋庸置疑的。三從四德裏的其中一從便是出嫁從夫。允兒和夫君已經是一家人了,有難大家都是一條船上的人,要死便一起死。”柳清允委屈。夫君不願意帶著她一起離開,也不願意讓她跟著,是要把她休了嗎?
雖然她很清楚自己的夫君做出這樣的決定有多麼的危險,但是如果她不能陪在自己的夫君身邊,又怎麼能算的上是夫君的夫人呢?
“柳清允,有一件事情本王對你有所隱瞞。難道你就不想知道本王不戴著麵具的樣子嗎?”白柏澤看了她一眼,神色有些複雜。
柳清允心裏暗自發笑,麵上卻不顯:“夫君,允兒從來都不在乎你的外貌。允兒在乎的是夫君的心靈。”
白柏澤這才摘下麵具回過頭來,語氣有些低沉:“我……我就是那日你救下的那位沈公子,抱歉,欺瞞你許久。本王不願讓你跟著我白白丟了性命。”
柳清允強忍著笑意:“夫君竟是沈公子!!”忍了許久,她才故作驚訝道:“原來那日離開後你說的還會再見是這個意思。”
白柏澤一頭霧水,追問道:“你不怪我?不怪本王騙了你?”他移開目光,沒敢用力去回握柳清允的手。
柳清允歪了歪頭,忍不住笑出聲來。
“為何要怪你?夫君長的如此俊俏,允兒高興還不來不及。是夫君為了允兒違背了丞相的旨意,又因為允兒而接受丞相的責罰,允兒又怎會去怪罪夫君。”
白柏澤思考了一會又重新開口:“可是本王欺騙你在先,再說了,你救了本王一命。用民間的一句話就是救命之恩,以身相許。本王也不能眼睜睜地看著你嫁給那群紈絝子弟,你可是本王的救命恩人,他們怎麼能配。”
柳清允放開了他的手,替他斟了一杯茶水。見氣氛有些不對勁,放下茶杯湊到他身邊。
她打趣道:“夫君可是在吃醋?不然夫君為何如此在意允兒嫁給誰。”
白柏澤麵色一紅,沉吟數秒後,開口反駁道:“誰…誰說的,本王隻是不忍心看著你白白送死。既然要一起去,就趕快收拾行囊,本王先走了。”
“夫君慢點,別走這麼急,允兒又不去追你。”柳清允眼中帶著笑意,順手撩了撩自己垂下的秀發。
白柏澤和她擦肩而過的時候插了一句:“閉嘴!”
柳清允笑得前仰後合:“哈哈哈哈哈,夫君真是可愛。”
說著她呼了口氣,重新揚起了嘴角:“傻瓜,那日幫你抹完藥,我便認出你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