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一開始,她就覺得自己的夫君是一個非常憂鬱的人。

正當她思索著丈夫會如何回應時,白柏澤目光幽深地與她對視:“本王沒錢也沒權,連基本的自由都沒有,本王什麼都給不了你,又何必把你困鎖在這後院之中。更何況,我還要幫母妃實現她的遺願,這條路很可能是一條死路。”

“可允兒覺得能嫁於你已經是天大的榮幸了!夫君,允兒這輩子生是你的人死是你的鬼,你能不能別將允兒從你身邊趕走?允兒想母妃在天之靈一定會保佑夫君的。”

柳清允並不認為他們需要考慮那麼多,隻需要好好過當下日子就行了。更何況,這裏是異國他鄉,她也不能離開他。

“你當真不介意本王形同傀儡嗎?你如何受得了無權無勢的生活。”雖然聽了她這麼說,但他還是忍不住緊張地微微攥緊拳頭。

“可以。”柳清允當即點頭,旋即輕輕拍了拍白柏澤的手以示安慰,低聲道:“允兒還未開始,夫君就覺得允兒承受不住,主城距離南城這般遠,但允兒還是承受住了不是麼?”

“為夫來這裏是為了與太子聯手鏟除慶丞相一係。”

他咬緊牙關在柳清允掌心上寫下二字。

他死……

柳清允的動作戛然而止:“會不會有什麼危險?”

她還在辨認著掌心上的文字。

白柏澤黯然點了點頭:“就算是有為夫也要這樣做,否則……為夫失去了母妃,又要失去你。為夫不能再當縮頭烏龜了,本王要徹底脫離慶丞相的掌控!”

柳清允皺了皺眉。

“允兒陪你一起,夫君不要再推開我了,求你…”

說到底,她還是舍不得離開他的,隻要她賣個乖,夫君應該會同意她留下來的。

“不要再說了,為夫答應你。我都看了你的腳丫子自然要對你負責,夫人切莫再提求字!”白柏澤聲音裏帶著如釋重負的輕鬆感。

隻要想到她會一直陪在他的身邊,他就很滿足。

本王…何德何能啊。

*

“乖寶醒醒,我們就快要到了。”

“唔~”宋雨晴伸出手拽住白木槿的衣角,輕輕甩了甩睡蒙的腦袋,用著懵懂地眼神看著他。

她現在還處於半昏睡狀態,生怕自己一說出什麼話來就會讓夫君大吃一驚。

白木槿會意,將她抱了起來,一臉擔憂著。

“哭的眼睛都腫了,等會下車後為夫拿條熱毛巾給你敷敷。”

她依偎在白木槿懷裏,能感覺到他身上的肌肉在不斷地收緊。

宋雨晴雙手揮舞,籠罩在他們身上的寒氣一掃而空,將那濃鬱的魔氣驅散到數裏之外。

“夫君,我們身上有一種陰冷的氣息,我能感受到南城的百姓生活有多麼的艱難。”

南城的瘟疫,應該不是一般的瘟疫。

白木槿掀起簾子看了看周圍的環境,見南城正在重建,這才稍稍鬆了口氣:“嗯,事態嚴重這裏的百姓民不聊生,乖寶能深刻的感受到這一切都跟你身上的聖器有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