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雨晴的話還沒有說完,身體上的劇痛讓她猛地坐起身大口大口地喘息著。

“夫君,小梅花好疼~”她的頭昏昏沉沉的仿佛隨時都會倒下,但是身上的劇痛又讓她十分的清醒。

生怕讓白木槿有負擔,她咬著牙疼得整個人都蜷縮了起來,可她的意誌力終究是敵不過腹痛的煎熬。

白木槿嚇了一跳,本能地伸手去抓宋雨晴的手掌,卻發現那隻手掌像是被浸泡在冰水裏一樣。

“乖寶?乖寶你怎麼了?能不能聽到為夫說話?”

宋雨晴的身體一直很虛弱,他一直不敢在她身上下重手,兩人的同房次數也遠沒有普通夫妻那麼頻繁,誰知道這次竟然會傷到她。

“夫君,疼~小梅花的肚子好疼!!”

宋雨晴躺在床榻上雙手抱著自己的小腹,小腹疼的她下意識地咬著唇角,被她咬的唇角幾乎快要被鮮血染紅了。

白木槿連忙掀開被褥,看到宋雨晴躺著的地方有一道血痕,臉上頓時嚇得泛白

他怕宋雨晴咬到自己的舌頭,便將自己的手背放到她的嘴唇上,任由她在自己的手背上咬著。

宋雨晴死死地咬著白木槿的手背,男人卻像是沒有感受到疼痛一般,隻是一臉擔憂地抱著宋雨晴,恨不得現在躺在床榻上的人是他自己。

“來人!叫禦醫!”男人麵色焦急地大聲喊道,他根本就不敢有任何動作,生怕一用力就會把她給再次弄疼。

算算日子乖寶的月事還沒到,這段時間他忙得有些焦頭爛額,加上小家夥的月事一直不準確,所以他也沒算清楚小家夥來月事的具體時間。

但他記得乖寶上個月來過一次,想來不會是月事的原因。

“乖寶,別嚇為夫啊…再堅持一會禦醫就快到了,為夫先給你揉揉。”白木槿看著她蒼白的臉色眼底滿是憐惜,嗓音都在顫抖像是在忍著哭腔一般。

白木槿摸著宋雨晴的小腹幫她暖了暖,想要緩解她的疼痛。

“乖乖別咬著自己了,咬為夫,為夫不怕疼的。”

宋雨晴停止了翻滾閉上了眼睛,但還是很難受,白木槿擔心她一個人會出什麼事,走不開也隻好在旁邊不停地安撫著她。

“殿下!殿下!”高禦醫氣喘籲籲地拎著藥箱就要給白木槿跪下,還沒來得及跪呢就被白木槿厲聲打斷了。

“跪什麼跪,還不快滾上來給太子妃看看!”

高禦醫哆哆嗦嗦地低下了頭,跑到了床榻邊。

“是是……”

“疼…夫君,小梅花疼~”躺在白木槿懷中的宋雨晴忍不住一陣幹嘔。

白木槿一臉擔憂地給宋雨晴順著氣,看著她胃裏翻江倒海,幹嘔不止的樣子,他很懷疑乖寶是不是感染上了南城的疫病。

“為夫在呢,乖寶別怕。”

男人顧不上其他,扶著宋雨晴就給她喂水,甚至,他還用另外一隻被小女人咬的滿是血跡的手牽著宋雨晴的手腕伸了出去。

“殿下,太子妃是哪兒難受?”

白木槿斟酌一番,最後鄭重地開口道:“從昨日半晚開始,她就覺得肚子有些隱隱作痛,現在更是難受,她都疼得在床榻打滾了。”

高禦醫一直在為宋雨晴把著脈搏,皺眉問道:“太子妃出血了?”

“嗯。”

高禦醫繼續問道:“太子妃娘娘上次的月事是什麼時候?”

白木槿靜靜注視著他,神色黯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