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樹浪此時隻想找一個台階下,隻不過給了台階,人家不一定會下。
“嗬嗬,你的三十塊錢還是拿去養女人孩子吧,而且木材廠是你家開的不成?想讓人進去就讓人進去?當心有人舉報你那廠長老爹公私不分明!”
陳一禾並不買賬,這個人太惡心了,覬覦她就算了,還敢貶低她男人。
真是叔可忍,嬸不可忍!
這個年代的國營工廠是大家公認的鐵飯碗,上下班時間固定,廠區配套齊全!工資待遇高。
國營工廠的工人身份,說出去都倍兒有麵子。
所有人都擠破頭想進國營工廠做工人,奈何國營工廠門檻有些高,所以很多人都進去不得。
現在這個國營木材廠廠長兒子居然這麼囂張,公然濫用私權,眾人隻覺得諷刺得不行。
聽到陳一禾這麼說,黃樹浪瞬間有些慌了,他爸當上國營木材廠廠長的手段並不光彩,要是被舉報濫用職權。
他爸估計吃不了兜著走,經不起紀委的檢查的。
“臭娘們,你當國營木材廠很好進的嗎?我那是可憐你,不識好歹,想進國營木材廠的大門,你休想。”
“傻逼玩意兒~”
陳一禾隻覺得跟這種人計較的話,隻會拉低了自己的檔次,翻了個白眼,轉身拉著周現回家了。
想到某種可能,她現在心情非常不錯,懶得跟這兩傻逼計較。
“臭娘們,你等著!我一定讓你好看。”
黃樹浪撂下狠話,吳雨應該知道這人是誰,到時候他出錢,讓人去教訓一頓這個女人。
誰讓這個女人敬酒不吃吃罰酒。
“謝謝,我本來就很好看,不用你幫我更好看了。”
陳一禾頭也不回,漫不經心地回答道。
“你,你等著~”
黃樹浪著實被這個女人氣死了,眼看陳一禾和那男人越走越遠,直到消失不見。
黃樹浪陰險一笑,扭頭就走,現在他就去找人,收拾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女人。
他要讓這個女人跪在地上求饒。
“浪哥哥,等等我!”
吳雨看黃樹浪頭也不回地走了,頓時心一驚,浪哥哥這是要拋棄她了嗎?
吳雨趕緊捂住肚子,小跑上前,追上黃樹浪的步伐。
好不容易追上黃樹浪,小手輕輕地扯著黃樹浪的衣袖。
卻被黃樹浪大手一甩,吳雨瞬間跌坐在地上。
“滾開!”
黃樹浪今天丟盡了臉麵,而且還可能害得他爸的廠長位置不保。
他把這一切都歸咎於吳雨這個蠢女人。
要不是她突然叫住這個好看的女人,黃樹浪也不會見色起意,想要輕薄這個女人,沒想到偷雞不成,反蝕把米。
都是吳雨這個蠢女人,惹事精,他恨死這個蠢女人了。
此時黃樹浪已經被憤怒衝昏了頭腦。
他壓根不記得吳雨還懷著他的孩子。
吳雨被他這麼一推,摔倒在地上。
“血,地麵有血,她要生了。!”
圍觀的人隻看到吳雨的腳下有一攤血流出來,頓時嚇得尖叫出聲。
黃樹浪聽到了人們的尖叫聲,也壓根頭也不回,不過是一個送上門的女人,他想要孩子,大把女人給他生。
“浪哥哥,救救我!”
吳雨隻覺得疼得撕心裂肺,她現在終於能體會到,當初她欺淩女同學,女同學那種疼痛無助感了。
圍觀的人群到底也不是完全冷血無情的,雖然討厭這個女人不檢點,但是真的很可憐。
“這女人雖然不檢點,但是也怪可憐的~”
“我們送她去醫院吧!對麵就是南城醫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