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氏集團總部大樓。

一個穿著講究的婦人不依不饒地在跟前台糾纏,保養得宜的臉因為爭執顯得麵目猙獰,精心嗬護的手使勁拉扯著前台小姑娘的頭發,嘴裏還罵罵咧咧:

“你一個看門的也敢攔我?這是我兒子的公司,我想見我兒子還需要預約?”

顧及婦人的身份,前台不敢還手,隻能一味討饒:“夫人,您先別生氣,我馬上就給方特助打電話,隻要他同意我馬上放您上去,您隻需要稍等一分鍾就好。”話語裏已經帶著哀求。

怒意上頭,楚母根本沒有耐心去聽什麼解釋,她恨不得一巴掌抽死這些狗仗人勢的東西,楚暮她不敢得罪,這些組團看她熱鬧的她難道會怕?

就在前台覺得自己頭皮快被整塊拔起的時候,方特助終於聞訊趕到。

“夫人,您消消氣,先放開我同事的頭發,楚總已經同意見您了,我現在就領您上樓。”

楚母一把甩開手裏的人,仔細捋了捋弄亂的衣服,又抹了抹精心梳好的發型,提步時還不忘斜瞪了眼狼狽的前台,方才順著方特助的手勢走向電梯。

“別傷心,楚總說了你這個月工資翻倍。”留下這句話,方特助緊跟上前麵的步伐。

“咚——咚——咚”方特助敲響了總裁辦公室的門。

“進來。”低沉的聲音從門內傳出,泛著冷意。

剛在樓下囂張跋扈的人在楚暮麵前收起了爪牙,變成了隻乖巧的貓咪,不可一世的臉上布滿忐忑,就連推門的動作都格外小心翼翼。

寬闊的辦公室一覽無餘,黑白灰色調的物品充斥著整個空間,陽光從玻璃照進,勉強給冷酷的氛圍添了一抹暖色。高大挺拔的身影立在窗前,指尖夾著一根快燃盡的香煙,高跟鞋打在地麵的聲音也沒能讓他回下頭。

楚母後知後覺感到恐懼,記憶中恐怖的一幕又重回腦海,那個曾經差點掐死她的少年,長大後更讓人害怕了。如果不是為了她的兒子,打死她也不想再跟這個怪物有任何瓜葛。

“嚇到了?怎麼不繼續在我的地盤撒野了?攢了幾年的膽量終於敢出現在我麵前了?不怕我再殺你一次嗎?”煙蒂被隨意扔向桌麵,煙灰缸跟木質台麵碰撞的聲音驚醒了門口的人。

“暮……”陡然淩厲的目光讓楚母不得不換了稱呼,強忍著戰栗開口求道:“楚暮,你能不能看在媽媽的麵子上幫幫你弟弟?隻要你答應,媽媽願意做任何事情。”卑微的模樣與剛才在樓下的樣子判若兩人。

“弟弟?”楚暮冷笑,“我哪來的弟弟?我爸不是早被你給弄死了嗎?他上哪兒給我添的弟弟,還是說你去奸屍了?”

楚暮不留一絲餘地的嘲諷險些刺穿楚母臉上強撐的笑,但又不得不忍著難堪小心回話:“媽媽知道自己對不起你,你就看在隨安跟你流著相同的血的份上幫幫他吧,你再不救救他他就快被打死了。”

“許隨安?你生的那個野種?”楚暮仿若恍然大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