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塵仔細貼好後,懸著的心稍微舒緩:“好了,過幾天就沒事了。”
薑忘甜甜笑著:“嗯嗯!”
謝塵感到勞累,坐回椅子上,閉目養神。
薑忘歪歪腦袋:“很累嗎哥哥?”
謝塵說:“還好。”
薑忘看了眼時間,才上午十一點二十八。
他歎了口氣,原來謝塵每天都是這麼過去的,盯著電腦屏幕,眼睛也很累吧。
薑忘想著想著,隻覺得越發心疼。
謝塵的生日也近在咫尺了,就在後天,薑忘已經開始打算了。
送他什麼呢?領帶?不不不,他有很多了,要不衣服?也不行,太老套。
薑忘想得腦袋都要炸了。
而且生日宴籌備得很大型,謝翎來籌劃的,作為一個重度弟控,舉辦的不大型才奇怪呢……薑忘想了想,嘴角勾起一抹弧度。
謝塵一臉看智障的表情:“你吃錯藥了?”
薑忘回過神,連忙擺手:“不是不是,就是想起了好笑的事。”
謝塵揉了揉眼睛,繼續開始工作。
薑忘問他:“哥哥,為什麼要把自己搞得那麼累?”
謝塵反問:“不然我該怎麼生存?”
“我養你啊。”
這一句話是薑忘脫口而出的。
謝塵怔了下,估計也是沒想到薑忘會這麼回答。
這要是放在之前,根本不敢想。
偏偏薑忘還一臉認真的看著他,好像不是在開玩笑。
謝塵好笑的說:“得了,你還是靜靜養著你的腿吧,別一可以走路就得意忘形聽到沒有?”
薑忘點頭:“一定。”
薑忘翹著腿,有一搭沒一搭地說起來:“哥哥,知道楚瑾瑜他們去哪了嗎?”
謝塵頓了下,回憶了一會,說:“不清楚,上回去三亞的時候在機場碰見過他倆,楚瑾瑜不肯告訴我,難不成你知道?”
薑忘低笑一聲:“我也不知道。”
謝塵不由得開始回憶,楚瑾瑜是不是有什麼瞞著自己,多年的好友了,有什麼可瞞的?
另一邊,楚瑾瑜在一個滿是儀器的屋子裏,看了看裏麵的設施,陷入沉默。
門外,陸詢的聲音傳進來,音量不大,:“今天做手術?”
另一個聲音回複:“是的。”
陸詢似乎是沉默了一會,走了進來,看了看坐在床邊的楚瑾瑜,這間房間有些狹窄,有些阻礙到陸詢的腳步。
陸詢單膝跪在他麵前:“瑾瑜,會好的。”
楚瑾瑜麵色有些蒼白,看來如果沒來國外,也是快到極限了。
陸詢那張無比好看的臉上也浮現擔憂的神色。
“哥…還記得七年前的事嗎。”
楚瑾瑜聽了後沒什麼反應,也微微蹙了蹙眉。
七年前……
那時的陸詢才十二歲吧,楚瑾瑜十七歲。
怎麼可能忘呢,那是兩人最開始的初識,也是某段關係開始的標誌。
那年,兩人的相識是在一個大雪紛飛的深夜。
楚瑾瑜在家裏翻來覆去睡不著,於是他索性跑去天台吹涼風。
他欣賞著雪花紛飛的場景,覺得很舒適,也沒多大涼意。
他四處張望,就看到他旁邊那棟樓的天台上隱隱約約出現一個人影,看不真切,也不確定是不是人。
他眯起眼仔細的看,好像確實是人,還有往前傾倒的趨勢。
楚瑾瑜當時就覺得得去阻攔,反正兩棟樓的距離不遠,稍微一跳就能跨越。
於是楚瑾瑜順利來到那人的背後,他看上去好瘦小。楚瑾瑜不由得想,他是誰。
那人也發現他了,轉過身,疑惑道:“你是誰?”
楚瑾瑜輕咳兩聲:“我來這散步,你呢?”
少年沉默了會,望了望背後的深淵,冷冷回答:“看不出來麼?”
楚瑾瑜笑笑:“小朋友,這世間還有很多美好的事,怎麼能放棄?”
少年沒說話,抿了抿唇:“對於我而言,沒有。”
楚瑾瑜往前走了一步:“上天對每個人都是公平的,我覺得有,那你肯定也有,隻是沒有感覺到。”
少年愣在原地。楚瑾瑜的手凍的有些蒼白,他伸出手:“走,一起回去?”
那一刻,他握上去,或許那時年幼的他並不清楚這一握到底意味著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