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這個地方是你自己建造的嗎?”

顧少臣蹣跚著沿著階梯走到地下。

每一個步伐都很小心,盡管醫生沒必要說謊。

但顧少臣還是有所防備。

他可不希望因為自己的掉以輕心而落得淒慘的下場。

伴隨著開關的輕響。

明亮的光線自黑暗中四散開來。

地下空間開始呈現出了他的完整景象。

“謔!”

顧少臣有些驚喜的出聲。

快步走上前去,左摸摸,右看看。

整個空間都顯得幹淨整潔。

這小沙發,真皮絲滑。

古樸的實木吧台,內部工具一應俱全。

吧台後牆壁的櫃台裏鑲嵌著琳琅滿目的酒水。

好吧。

還有半根未燃完的雪茄倒插進酒杯中。

一幅VIP小卡座的畫麵。

但奇怪的是,地下空間由中線分割開。

右側卻是各種類型的書籍,書架前簡單的擺放著一副桌椅。

“怎麼?左邊放縱,右邊沉思?”

顧少臣略帶調侃的挑挑眉。

“書上說........”

“得,師父您還是別念了。”

顧少臣有些無奈,顧少臣總感覺醫生被洗腦了。

十句話裏不離書上說這三個字。

“我清醒過來,就隻剩下書了。”

醫生扶了扶眼鏡框,理智的神色裏罕見的閃過一絲落寂,不過很快就恢複了。

來到書架前,小心抽出一本有些殘破的書放在桌上。

為什麼說他殘破?

藍黑色的封麵上幾乎完全褪色,隻留下一些微弱的痕跡顯示從前的麵貌

唯一的特征也就是書麵上一道深深的劃痕。

書頁的邊緣也有些殘破不堪,書脊已經從中間斷裂開,隻剩下幾根書線縫勉強連接著書頁。

而地方甚至被蛀蟲啃食,呈現出一種脆弱而搖搖欲墜的狀態。

借著燈光,醫生小心翼翼的翻開書頁。

在醫生的示意下,顧少臣上前一瞅。

好家夥。

這還是本日記,不過前麵很多都損壞了。

真真能夠看清楚的隻有寥寥幾頁。

“7月15日,多雲。

完成第三場戰鬥,對手是一位老婦,臉上的皺褶比我練習刀術的木頭還深,雖然一直眯著眼睛但我知道她並不好惹。

果然,盡管年邁,但她的身手卻敏捷如獵豹,毫不留情地向我發起猛烈的攻勢........”

........

“7月18日,晴。

忘不了老婦死亡前的眼神,她反複出現在我的夢境中,我感覺自己無法再生存在陽光下........”

........

“8月7日,多雲。

該死該死,對手越來越強了。”

........

“10月23日,陰。

這群瘋子,他們都是一群瘋子!”

........

字數越來越少,內容卻越來越驚險。

這是,醫生曾經的經曆嗎。

顧少臣有些錯愕。

看來‘死前’的醫生也時刻被遊戲折磨著。

顧少臣回過頭看向他。

醫生心知他所想,頭輕點了一下。

自‘複生’以來,就不斷的在調查自己。

他想知道自己到底是誰?

可是日記再向後翻就已經看不清了。

但還是依稀可以看見‘相同的’‘宿命’‘戰鬥’的字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