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入愁腸,便會化作相思淚。”
“此酒,名為。”
“相思淚。”
“相思淚?”
顧少臣嘀咕一聲,這才仔細打量起眼前的酒瓶。
剛才還稍顯樸素的酒瓶此時竟有些光彩奪目。
酒瓶通體由純淨的白玉組成而成。
細膩光滑的表麵仿佛流光溢彩,潔白如雪,透露著古老而神秘的氣息。
整體看上去,宛如一朵含苞待放的花蕾。
顧少臣伸出手去輕輕觸摸,甚至可以透過指尖感受到濃厚的曆史韻味。
“如何,老夫說的沒錯吧。”
老者看著顧少臣的有些意猶未盡,滿意的說道。
“不錯。”顧少臣點點頭:“喝下的一霎那,一些人一些事情浮現在我的眼前,他們也........都是我最想要見到的人。”
麵對著老者,顧少臣不知為何就這樣說出了心中所想。
老者看著顧少臣,一雙清明的眸子仿佛要將他看穿。
“您到底是誰?”
這次顧少臣並沒有躲閃,而是直視著老者,眼中充滿了堅韌和倔強。
於他而言,前路漫長,過去更是不堪回首。
他現在一直在做的隻能是摸著石頭過河,向著不被光線照射之處進發。
至於最後是什麼結局,顧少臣並不關心。
做任何事情都會有代價不是嗎,如果知曉困難便畏首畏尾,那不如直接接受必死的命運。
”老夫?”老者看著顧少臣但又好像是在詢問自己。
“老夫終日垂釣,不問世事,早已識不得自己是誰。”
老者的笑容慢慢垂下,眼神飄遠,沉入回憶中。
“隻記得不知多久以前,有一位來尋找老夫,請求老夫來於此地垂釣。”
“垂釣?”
醫生接過話,以理性思考的他,並不能理解老者的話。
魚線無鉤,端坐於高山之上的垂釣?
在他看來,這種行為無疑是畫餅充饑、望梅止渴,以至於是有些愚蠢的。
“不錯。”老者起身背手看向銀杏樹的頂端,一股強大的氣勢再度襲來,布滿怪異花紋的衣袍無風自動。
“垂釣於天地之間,無欲於我,欲於天地。”
“這,便是老夫的垂釣!”
不同於之前的親切,此時的老者勢氣恢弘,有些舍我其誰的意味。
看著眼前的場景,顧少臣的內心震動。
他明白這是強大實力帶來的自信,不由得抬起手抱拳。
“厲害,厲害。”
“客氣。”
老者變臉似的恢複常態,氣勢霎那間消失的無影無蹤。
整個人又變得進切無比。
不過老者這短短的幾句話,其中蘊含著的信息量卻不少。
被一位所請來?
是黎明背後的那個人,遊戲的創造者?
還是說另有其人,在這個龐大遊戲的背後,還有在著不為人知的隱秘存在?
這一些顧少臣都不得而知。
不過隨著他不斷的戰鬥,接觸這世界的另一麵,陷入神秘怪異的事件當中。
他更加明白自己到底該做些什麼。
顧少臣接著站起身來:“前輩,其實我們二人並不屬於此地。”
“隻是現在暫時無法離開。”
“哦?”
“可你本就屬於這裏。”
顧少臣有些懵住了,低頭看了看依舊閉著眼睛裝死的影。
整個人有些不知所措,他怎樣都沒法想到,老者竟會這樣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