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菁菁麵色慘白,嘴角哆嗦地望著他。
“什……什麼事……”
“爺的風流債是五年前犯下的,不是你所說的三年前。”容玨眯起眼眸。
“可是那告示中寫的……”蕭菁菁咬死了下唇。
“告示是告示!告示是拿給你這樣的外人看的……”容玨麵色如玉。
“可是靈兒的年齡……”蕭菁菁仍舊是一臉疑惑。
“靈兒或許隻是營養不良,他看上去隻有三歲,但實際已經有五歲大了。”容玨扯了扯嘴角,“至於你們的血為什麼不能融合到一起,爺可真的不知道原因……也許,你爹給你的溶血粉是假的呢,也許這世上根本就沒有什麼溶血粉,你爹隻是為了一己私利,拿你的手指堵一堵——”
“不要聽他胡說!”蕭瑟沒想到自己會輸得一敗塗地,更沒想到到最後還輸掉了女兒對自己的敬重。
“爹!”蕭菁菁痛苦地望向蕭瑟,“女兒想不到……你竟是這樣的人!”
“不是!”蕭瑟試圖解釋。
蕭菁菁根本不給他機會,“與其忍受斷指之辱,與蕭家一道苟延殘喘,我還不如先走一步,死得其所!”
她話音剛落,已經伸手抽過了侍衛腰間的長刀,橫在自己的脖子上!
“菁菁!你不要做傻事!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蕭瑟急得跺腳。
蕭菁菁麵如死灰,“連我爹都愚弄我,我活在這個世上還有什麼意思!爹,女兒走了,您好好保重!黃泉路上,永不相見!”
“不!不要——”
蕭瑟快步向前,蕭菁菁已然橫刀自刎!
手起刀落,血流一地!
蕭瑟目瞪口呆地跪倒在女兒的屍體旁,呆掉了似地不停地搖頭,“爹沒有騙你!爹沒有騙你!那藥是真的!是真的……”
是真的。
一遍一遍,蕭瑟反複重複著。
“母妃,這出鬧劇算是完了,您也累了,慈寧宮已經收拾出來了,您早些歇息吧。”容玨望向寧王妃,“明日一早,您還要參加兒子的登基大典……”
寧王妃抬眸望向容玨。
“和封後大典。”容玨接著道。
寧王妃方才舒展的眉頭又擰成了一團,“何來的封後大典?!”
“靈兒的生母的沒有找到,兒子總不能一直獨守空房吧?”容玨笑著挽起百裏孤煙的手,“再說,國不可一日無君,也不可一日無後啊!”
寧王妃埋怨地瞪了他一眼,又白了百裏孤煙一眼道:“兒子大了!翅膀硬了!本宮是管不住了!你愛找誰當皇後就找誰當皇後吧!隻是這鳳印要先放在本宮這兒,沒有本宮的允許,誰都不許在這皇宮後院煽風點火!”
“那不行!”容玨翻臉,“不拿鳳印,算什麼皇後?!”
寧王妃又瞟了百裏孤煙一眼,“本宮已經許你娶她為後,難道都不能考驗考驗她麼?一個身份低賤的庶出丫頭,總要拿出些本事,來讓本宮信服她這個新任皇後吧?!”
“母妃!”
容玨還要說些什麼,卻被百裏孤煙伸手攔下,“好!就依母妃的意思!琬兒當憑實力,摘下鳳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