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管家見到洛恒,麵色上有些不滿,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些什麼,但是大概能猜到跟洛恒有關,見洛恒欲要上樓找秋葵,李管家隻是禮貌著攔著,說“小姐吩咐了,誰都不見”。
洛恒也不鬧,隻是央求道“李管家,你就跟她說說,我來了。”
李管家為難,見平日孤傲的洛恒再三央求,想想這畢竟是他們夫妻之間的事情,攤開了總比憋在心裏強,便也答應了,上了樓。
李管家敲了幾下門,門內未回應,李管家幹脆推開門,掩了口,對著門內問“小姐,洛少爺來了。”
“不見”聲音無力,似乎不仔細聽完全聽不見。
“好”李管家應了一聲,方準備關門離開,卻見洛恒一個疾步,竄到他身前,鑽進屋內,關了門。
“洛少爺,你開門”李管家拍著門喊了幾句。
洛恒不理,隻徑直走到秋葵床邊,秋葵聽見門口響動,見洛恒朝他走了,翻身鑽進被窩,隻漏出一發青絲。
洛恒走到床邊,秋葵覺得身後陷了大半,以為洛恒要拽開他的被子,便將被子攥的更緊些。
洛恒側身躺在她的身後,捧起她敞在被褥上的發絲,在鼻尖嗅了嗅,是他熟悉的味道,幾日未聞見了,如今又拾得這熟悉的味道,湧起多日相思之苦,泛濫成災。
洛恒伸手將他如同往日一般,攬在懷裏,隻是這次擱著被子,可他卻依舊依戀不舍。
秋葵感覺被人擱著被子摟住,複又想到洛恒那日摟著別的女子,便覺得一陣厭惡,扯著被子想離開他遠些,無奈洛恒卻越發抱的更緊了些。
擱著被子,她依舊能感覺到他鏗鏘有力的跳動的胸膛。
洛恒慢慢伏頭,落在她的肩上。
“我錯了”一聲溫潤的潮熱拂過秋葵的耳畔。透過棉被,聲音顯得更加無力蒼白混重。
“我錯了,我錯了,我錯了”洛恒蜷縮了身子,將秋葵抱的更緊。
“原諒我好麼?”洛恒努力想掰過秋葵的身子,無奈秋葵被棉被裹的緊緊的。絲毫未動。
洛恒起身。秋葵覺得身後床榻浮起,想罷是洛恒離開,心中莫名的失望,卻又鬆了口氣。
忽然覺得身上的被子一輕,身後一涼,剛回身,見洛恒已經鑽入被窩之中,順勢將他攬在胸前,抱緊,生怕她跑了不成,秋葵掙紮的想要躲開,卻無奈力氣不足。
“你瘦了好多”洛恒的聲音再次飄在她耳際,比之前更加潮熱,聲音卻有些沙啞。
“對不起”洛恒將頭埋在秋葵的肩際。
秋葵見他並沒有放開的意思,張口便對著他的肩膀,咬了下去,洛恒身子一緊,卻依舊沒有動,沒有鬆開她的意思。
他也瘦了好多,肩膀的骨頭硌的他的牙好疼,疼的她眼淚止不住的流,便漸漸鬆了口。伏肩,哭了起來
洛恒見秋葵鬆了口,肩上卻傳來一陣濕熱,身前的人兒顫成一團。這才扶著她的肩,望著她。
眼前的人兒,梨花帶雨,淚濕了一臉,蒼白的臉上,劃過一道道淚痕,這一切都是為他而流,明明心疼的要命,卻也甜在嘴邊,隻希望能將他嘴邊的甜能分享給她。
洛恒伏臉,親吻這一寸一寸的淚痕,秋葵掙開他,他卻不理,再次擁著她。
秋葵剛想張嘴,他卻湊嘴覆住。
一點點侵襲著他的旱地,一點點滋潤它。迎接他們的綠洲。
秋葵在他身下情不自禁的發出嬌喘,秋葵討厭自己,前一刻還恨他入骨,這一刻,卻歪在他身下享受著他寸寸愛撫。
洛恒扶著秋葵的腰際,慢慢將手伸進她的衣內。“咕嚕嚕”,被內傳出一陣的哀嚎抗議。
秋葵扶著幹癟的肚子羞的將頭歪進被子,洛恒笑著停了動作“我也餓了,吃飯去。”
二人便整理了衣物下了床。
又是一年三月桃花季,那事,已經過了快兩個月了,洛恒從沒有跟她解釋為什麼那晚他會抱著那個女孩,她也沒有問,一切似乎都像沒有發生一般,如同往日。
秋葵見今天天氣好,便有了想出去的興頭,便簡單收拾了下了下。
“袁姨,我出去一下”秋葵一邊整理著包,一邊道
“上午就出去麼”袁姨好奇,因為秋葵一般下午才出去,去趙家,去完趙家也便立即回來,幾乎很少去其他地方,隻是偶爾跟著她去趟超市,買些穀果蔬菜。
“嗯,幫我叫輛出租車,算了,我自己叫”秋葵提著包匆匆跑了出去。
碧姨出事之後,洛恒就關照過他,少出門,即使出門了也要讓司機跟著,不要單獨一個人,秋葵知道洛恒在擔心什麼,他是怕碧姨的人對他有什麼企圖,雖也隻是猜測,但也不得不防,可這離碧姨出事後,也有好幾月了,若是他們想動手也早動手了,秋葵便鬆懈了些。
雖是出了門,卻漫無目的的不知道去哪兒,隻看到公園深處一片春意盎然,便追著步子往那兒走出,穿過樹林,遠遠的看見那湖春江綠水之上立著個亭子,木質廊道向著湖中間延伸,廊頭這邊是湖案,案邊柳絮飄飄,廊頭那邊是一個六角形的亭子,不大,卻也別致,亭子內是玻璃房,裏麵是一個簡易的吧台,圍著吧台是一圈木質桌椅,上麵擺放著精致的白色碗碟,亭子外圈是擺著零零散散的藤製桌椅,配著著湖光山色,倒也清雅。
秋葵不覺抬著步子,穿過廊道,來到亭子內,在外麵找了個藤椅坐了下。看著這盈盈湖水,任由著暖日灑在身邊,不久便烘的全身酥酥麻麻的暖。
“您好,請問您要點些什麼?”腦後傳來一聲女聲,語氣平和。
秋葵方想回頭,卻見一身白襯衫黑背心已來到身邊,恭敬的欠身遞上酒水單。
“我先看看”秋葵抬了眼皮,瞄了一眼,接過酒水單,認真翻看起來。身邊的女侍依舊恭敬的站在一旁,並未走,秋葵翻了幾頁,指著酒水單道“柚子茶吧”便合上酒水單,抬手遞給她,女侍應正灼灼的盯著她,秋葵微微蹙眉,她不喜歡別人這樣直勾勾的看著她,卻覺得眼前這個女侍應有幾分麵善,也沒多想,便扭頭繼續看著平靜的湖麵,被一陣春風吹的連打了好幾個褶子,皺了一片。
“你是秋葵?”耳邊又響起剛剛那個女侍應的聲音,秋葵這才發現,那女侍應一直站在她身邊,並未走,便有些不耐煩的轉頭望著她。
“真的是你。”女侍應看著她,確定道。複又放下抱著懷裏的酒水單,仰身一笑。“聽說你跟洛恒結婚了?”。
秋葵未答,她不喜歡這樣的對話,腦海裏麵拚命的搜索著,這個女侍應到底是誰,可卻怎麼也想不起來,女侍應似乎知道她在想什麼,收了笑,將手中的酒水單放在藤桌上“你大概不記得我了,但是我想你應該還記得喬嬌嬌吧”
秋葵被她這麼一提醒,忽然想起,她就是當年跟在喬嬌嬌身後的其中一個女孩,隻是具體叫什麼,她卻不記得了,自從她變成秋葵以來,跟他們三個的接觸也隻有那次樓梯口事件罷了,所以一時間,都沒認出來。
隻是秋葵好奇,她印象中記得,喬嬌嬌他們幾個家世雖不如秋家他們幾個,卻也不至於落得要在公園的一個小小的茶吧,當一個侍應的程度啊。
複又疑惑的望著她。此時女侍應已拉開秋葵身邊的椅子,坐了下去,雙手抱胸,望著她
“我就知道,洛恒想要得到的女人,是沒有一個能逃過他的手掌心的”女侍應昂著頭,一臉不屑的看著她,見秋葵一臉茫然,複又得意的笑道。
“當年,你跟洛恒協議好,讓你故意欺負喬嬌嬌,然後洛恒假裝關心的她把戲,這麼快你就忘記了麼?”女侍應又是一臉不屑,抬腿,翹起了二郎腿,轉頭看向湖麵繼續道“你以為你們的這些把戲,能瞞過所有人,可是還是被我聽見了,從你們在體育館商量的那一刻開始,我就知道了”
複轉頭看著秋葵一臉的難以置信的表情,方又更加得意起來,張狂的笑了起來。
秋葵聽著,的確很吃驚,吃驚的卻不是她如何知道這件事,而是吃驚,洛恒和以前的那個秋葵卻有這樣的協議,為什麼,就是為了把以前那個秋葵消遣娛樂?可看洛恒的性格,會麼?還是有其他的什麼目的?秋葵卻猜不透。
“那當時你既然知道了我們的把戲,為什麼不告訴喬嬌嬌呢?”秋葵探著口風道
“我為什麼要告訴她?看著她被人欺負,還一臉樂嗬的賤樣,我高興還來不及呢?”女侍應的臉色立馬變得凶狠起來“她跟我家裏的那個幾個哥哥都是一個模樣,一副恃寵若嬌的樣子,一副全世界的東西都是她的樣子,看著就讓我惡心,可是當我看見她摸著自己傷口還一臉甜蜜的賤樣,我心裏突然暗爽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