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封眠略顯反常,聽見戎鈴枝求饒的話並未鬆手,握在他腰肢那隻手的力道反而加重了,深瞳中閃著細碎的光。

語氣又加重了,重複一遍:“你同褚岫,也是這般嗎?”

從戎鈴枝的角度看去,隻覺得他的神色格外冷漠,渾身散發著獨屬於上位者的壓迫感,像是下一秒就會強製他做些什麼。

戎鈴枝故技重施,又開始流眼淚,企圖以此喚起男人的同情。

可他緊閉雙唇,默默流淚的模樣雖然格外惹人憐惜,卻也讓封眠認定自己的心中的想法。

作為修道之人,原是不該做這種欺辱他人之事的,但在此刻,那向來寡淡克製的性子卻如何都無法挽回他的理智。

他一想到少年在旁人身下亦是如此模樣,便嫉妒得無法呼吸。

薄唇緊繃著,默認了那個事實。

手掌從少年的腰肢上移,從他散開的衣襟探了進去。

用冷淡自持的表情問出最下流的話:“你讓他摸過這裏嗎?”

戎鈴枝身體顫栗著,眼角溢出敏感的淚水,櫻唇微啟,“怎麼,怎麼,可……”

怎麼可以這樣。

他哪裏同旁人如此親密接觸過,此刻腦袋是暈乎乎的,連話都說不全。

溫熱的大手又往上移,細細摩挲著他柔軟滑嫩的脊背,依舊冷臉問:“這裏呢?”

一路摸一路問,惹得戎鈴枝連呼吸都困難了。

他睜開眼睛,看見的卻是男人俊美卻冷如冰霜的臉龐,他用著最禁欲克製的表情,做出這等下流過分的事情。

而他卻怎麼也承受不得,像一個物件被衣衫完整的男人把玩著。

封眠……怎麼,也如此變態。

終於,在男人的手指即將探入更敏感的部位時,戎鈴枝再也忍受不得,他一下子哭出了聲,抽抽噎噎道:“道君,沒有,鈴枝沒有。”

聞言,那隻手終於停下了動作。

封眠的理智也終於回籠。

身下的少年早已哭成了淚人,帶著紅暈的臉頰上淚痕點點。兩隻手橫在頭頂,動彈不得,身上所剩無幾的衣衫亂糟糟的,快要遮掩不住重要部位。

被他撫摸過的肌膚都泛著淡淡的粉。

封眠緊抿著薄唇,壓下心中翻湧的欲望與想法,拉過一旁的被褥蓋在了他身上,低聲說了句:“抱歉。”

戎鈴枝躲在被子裏,用一雙怯生生的眼睛看著他。

封眠沉默了幾秒,轉身離開了寢殿。

*

看著封眠的身影漸漸消失,戎鈴枝也終於鬆了一口氣,從被褥裏鑽了出來。

一邊係中衣的帶子,一邊罵罵咧咧的:“變態,變態!這個世界沒法呆了,全他麼都是變態。”

他真是沒想到,連封眠這種高嶺之花都玩得這麼花?

非得欺負他哭出來不可,太變態了。

想起剛剛的場景,他還有些心有餘悸。

剛剛兩人的親密接觸中,他可是清清楚楚地感受到了那東西的存在。

那東西的分量……他可承受不住。

戎鈴枝打了個寒顫,小聲罵道:“什麼高嶺之花,簡直是色胚。呸,他禁欲哪了?抬得那麼快,簡直是色中餓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