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院這邊也看到了當時從蘇淮予二人碰到虞期然後發生衝突的全過程,法官這邊說實話大部分都是偏向虞期的,畢竟沈崎這嘴著實嘴碎。但是流程還是要走的,審判長詢問虞期:“被告是否有異議?”
虞期嘴角勾起冷冽的弧:“我認為,這是癡心妄想,首先,原告模糊了事件的起因,事情的起因在原告沈崎先生上,如果一個女性出入高端小區便是被人包養,那那些努力工作的女性又算什麼呢?其次,原告似乎沒有意識到,我還是屬於自我防衛,畢竟在場的人可能不知道,我以前就認識原告沈崎,而原告曾經多次揚言想要殺了我,這樣危險且偏激的言論,以及上次原告一言不合就想要動手,我認為,我必須施以一定的暴力手段令其害怕。”
蘇淮予沉默了片刻,他沒有想到虞期也會這麼難纏,如果再說下去,他很可能會敗訴。本來就是沈崎自己犯賤,偏偏蘇家和沈家的合作定了下來,所以他不得不來打這麼一個官司。
蘇淮予沉吟著問:“虞小姐你知道我當事人對你意圖不好,為什麼你從不考慮走訴訟途徑呢?”虞期嗬笑一聲道:“蘇先生這是想要我告訴法官,我不信法律嗎?我也可以直說,我不想而已。”“被告,注意你的態度。”審判長看著虞期提醒道。
虞期不急不緩地放出一段錄音,裏麵是沈崎的聲音:“你不是很牛嗎,還要告我,隻要你在滬城一天,你就不可能勝訴。你真的以為你能鬥得過我姑父啊,笑話!”法庭上瞬間一片死寂,虞期慢條斯理地說:“這是五年前的錄音,沈崎那個姑父正是滬城人民法院上一任民事訴訟庭庭長。蘇律師還要我細說原因嗎?對了,我五年前搬去蘇城,是以這是我在那之後第一次與你當事人衝突。”審判長麵色複雜,很顯然當初那調查裏有虞期的手筆,而沈崎前科累累,一旦翻出來絕對要蹲局子。
蘇淮予看向沈崎,他臉上早已滿是驚恐,聰明人還有什麼不明白的呢,顯然是沈崎仗著家裏有關係欺負人,結果踢到鐵板了。蘇淮予沉默,一時不知道說什麼好。沈崎卻白著臉忽然間喊道:“法官,我撤訴,我不告她了。”
虞期譏諷地看著沈崎:“撤訴?你以為你撤訴就可以解決一切了嗎。”蘇淮予果斷地說:“法官,我方申請撤訴。”
法官詢問虞期:“被告,你是否有異議?”虞期懶洋洋地說:“可以,但是我要向法院舉報沈崎。”虞期看了眼白莫文:“我要反告他。”
蘇淮予很是驚愕:“虞小姐還請慎言!我們還沒有正式撤訴!”法官嚴肅道:“原告,原告律師,你們是否要撤訴?麻煩給我一個肯定回複!”沈崎搶先道:“我撤訴!我撤訴!虞期,我知道錯了,以後我不會再來找你了!”
白莫文嗤笑:“沈崎,你可閉嘴吧,誰稀罕你這可有可無的撤訴啊。你自己一而再再而三地找茬,找茬不成被收拾還要怪苦主?你也不看看自己有多大臉值得人原諒。”
虞期也不回應沈崎,直接又放了一段錄音,法庭上眾人聽得清清楚楚,一時間又一次陷入了死寂。虞期關掉錄音玩味道:“法官,我本來想著沈崎要是不來找我茬,我也就當這個人不存在,但現在,我要送他進去。這段錄音是去年一月份的,我這裏整理了一個U盤,麻煩檢查院進行調查證實,我希望法院能夠立案調查。”
蘇淮予這會也看出沈家背地裏手腳不幹淨了,這會真的無語了,對沈崎說:“沈先生,我們律所會重新評估與沈家的合作,還有你這個案子,另請高明吧。”他心底忽然想起來虞期那天說的“我很看不起沈家人”,顯然是知道其中真相的。
蘇淮予直接撂挑子不幹,然後快刀斬亂麻地把沈家的合作叫停,而法院這邊基本證實虞期提供的證據確鑿,沈崎最後被判了十五年有期徒刑。沈家那邊被謝寧以及其他人針對,直接破產,蘇家也險些受到牽連。
虞期把證據提交給法院就直接回了蘇城,隻是苦了白莫文在滬城東奔西跑跑了差不多半個月。
虞期這天在茶館裏坐著,前台忽然上樓說:“老板,蘇先生想見你。”
虞期懵了一瞬:“誰?”站在不遠處的蘇淮予心裏無語片刻,這女人什麼記性啊。他無奈地喊了一聲:“虞小姐,是我,蘇淮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