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抬頭看向夜空,那一眨一眨的星星高掛在天空中,讓他想到了一首詩詞\u0027遲遲鍾鼓初長夜,耿耿星河欲曙天\u0027。
“阿喜,我想今晚爹娘們肯定在天上都看著我們,不然為何今晚的星星為何這樣亮?”目光從夜空轉向她,看得入眼了,他脫口而出說:“阿喜,這麼大的房子隻有我們兩個人也很寂寥吧?我們要個孩子吧?”
聽到他的話,她稍稍愣住在原地。
他以為她不願意,心裏有些失落,但又覺得自己現在還年輕,可以遲些要孩子或者順其自然些也好。
孩子?未嫁給孟郎之前,她想過這輩子她會孤獨終老。但嫁給他後,她居然也未曾想過這個事情,整天埋頭苦幹,想著多繡些繡品出來,多賺點工錢,貼補家用。想著多種菜,養著家畜,種些水稻,等稻穀熟了,再去換點錢回來,把破敗不堪的房子修葺一下,過冬也好過些。可她萬萬沒想過要孩子的事情。
他有些不自在,但又對她說:“孩子的事情,沒事,慢慢來,我不強迫,等你願意了,咱就要吧。我,我,我身上有些臭了,我去打水洗漱一下。”
說完他逃離現場。
“哎……”等她回神想要回應他的時候,他早已離開,怕晚上喊著,被人聽見,隻能眼睜睜的看著他那落寞的背影離開。
“這傻子……”萬喜咕噥了幾句。
各自洗過澡,躺在炕上的兩人,無言相對。
最後還是萬喜打破尷尬,她把手伸向他,握住他的手,說:“你剛怎麼急急忙忙的離開了?後邊是有什麼豺狼虎豹嗎?”
孟郎小聲說:“沒有。”
“你就沒話再要問我?”她追問。
她都已經給他台階下了,如果此刻他不願意借坡下驢,那她就放手放棄了。
“我,沒有。”他猶豫了下,否認道。
氣死她了。
她已經,已經做出這樣大膽的暗示來了,他就這麼看不懂嗎?
這個笨驢!
氣的她抽離自己的手,轉身背對著他,沒好氣道:“夜色有些晚了,早些歇息吧。”
感受到她有些賭氣似的背對著自己,一個靠近,他說:“阿喜生氣了?”
“沒有。”
他說:“望妻包涵。”
這一夜,她羞紅了臉,他讓她領略了一些美好。
一個月後的早晨,萬喜聞到肉味就想吐,孟郎請了郎中來家裏診脈,郎中摸脈,摸摸胡須,隨後出聲恭喜他們,開了些保胎藥給萬喜,孟郎隨大夫去了藥華堂,抓了藥,付過診金和藥錢,這才回到家裏,拉起萬喜的手,高興的不知所措,笑得更像是個孩子樣,讓萬喜也高興了起來。
她也有些期待這個孩子的到來了呢。
接下來的日子,她孕吐,差點把膽汁給吐出來,聞不了任何氣味,這讓孟郎急得不行,去問大夫,大夫也隻是給他開了止孕吐的藥。
臘月二十三,萬喜挺著微凸的肚子,想要貼窗花,孟郎看見了,慌忙將手中的東西放在桌上,跑過去阻止她。
來年六月,萬喜躺在床上,汗水浸漬了她的衣服,表情痛苦,一邊用力的擠著,一邊用力的呼吸著,聽著接生婆的指令,在醜時一刻,她終於將孩子給平安生了下來,接生婆用已經消了毒的剪子剪去臍帶,用濕布輕輕將嬰兒擦拭幹淨,用布裹起來,抱去外麵,給在門外焦急等待了一天一夜的孟郎報喜。
“恭喜郎君,是個女孩。”
孟郎驚喜,連忙上前去,伸手又縮回手,不知所措,問接生婆該怎麼抱孩子,孩子不會受傷。
接生婆一聽,樂得不行,笑眯眯的告訴他,初抱嬰兒該怎麼抱,講完後,這才又讓孟郎試著抱孩子。
小心翼翼的抱過孩子,這才看清楚孩子什麼模樣,皺巴巴的。這怎麼這麼醜?也見過其他人家的娃娃,長的白白淨淨,圓潤圓潤的,很招人喜歡的啊?為何他的娃娃這麼醜?
“這孩子怎麼這麼醜啊?坐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