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前不清楚,也沒探到對方的氣息,武功應該是在我之上,我想我們應該是沒有什麼危險的。”黑九搖頭說道。
目前不危險不代表之後不危險啊,這就是她在雲州隻開個小店鋪卻不敢大肆擴張的原因。雲州是個對規規矩矩的小鋪子非常友好,更甚至是願意帶著他們,發點小財。但擴大,就很難在這裏生存,這裏麵的水看似清,實則深不見底。
“我想應該是對我們沒什麼惡意,黑九叔,得要麻煩你去趟店鋪裏多買些宣紙以及需要用的顏料,店裏有多少種顏色,您都買來。對了,麻煩您再去趟藥鋪裏買點薑黃來。”將隨身攜帶的五萬兩銀票抽出十張給黑九,黑九拿了銀票塞進自己的袖口裏。
“等等,要去買宣紙和顏料的話在鳯鶴樓買,那裏的東西不錯。還有薑黃在言安堂,瞧我這記性,去眾生堂買,眾生堂的薑黃品質是出了名的好,隻是價格偏高。”張寧鳳叫住黑九,和他說。
“好,我知道了。”黑九說完,打開房門,離開。
黑九一出門,張寧鳳就讓孫長平關上房門,坐在桌凳上,單刀直入:“我知你是個膽子大的人,以前我就領教過,但你才多大,說出來的話反而沒了孩童該有的天真無邪,反而多了很多的憂愁。我不懂,再怎樣,你父親這一生也是個當官的,你又何必這麼勞累?這要是換了其他人,早就享著父輩們帶來的福,為何你卻沒有?”
六兒驚訝張寧鳳居然是第一個看出來她的憂愁,這番話她怕隔牆有耳,也隻說了一點點。她淡淡笑著,道:“我見過貧窮會讓人陷入水深火熱,會讓人做出很多瞠目結舌的事情,典妻賣子,更甚至是自相殘殺。哀鴻遍野、永無寧日。到時別國欺辱我們的國家,欺辱百姓,民不聊生的境地我想每個人都不想看到。國家強盛,百姓才能安居樂業,既如此,我們百姓為何不做國家強盛的後盾呢?或許我這番話在你看來有爭議,但我竭盡所能幫他們,我就多了一份心安。”
六兒的話再次震撼張寧鳳的心,她才十一歲而已,居然有這麼遠大的抱負!
“六兒,你是我見過唯一有這麼遠大抱負的人。”
一旁的孫長平聽著六兒說的這樣好,直接雙手拍起來,一臉真誠的對六兒說道:“六兒小弟弟,你說的真好。我見過家裏窮的把自己孩子賣掉的,花花她就是被她阿爹用六十兩給賣去青樓的。當時問我阿娘什麼是青樓,我阿娘還罵了我好久好久,可凶的哩。媳婦兒,什麼是青樓啊?”
張寧鳳雙手直接捏住孫長平的嘴巴,不讓他開口,警告的眼神看著他。
媳婦兒為啥捏住他的嘴巴啊,還瞪他。
房門傳來兩聲的敲門聲,六兒問是誰,聽到黑九的聲音,她才起身過去開門讓黑九進來。
黑九把買來的東西放在桌上,這才道:“我跑了好幾家店鋪,沒有薑黃,但買來了生薑,不知道能不能用。”
“能用,洗洗幹淨切片,我含嘴裏。”
“…小郎君真是愛說笑。”
“張掌櫃,今兒謝謝你帶我們去花樓,眼下我還要忙,我們改日再聚,到時我一定登門拜訪張掌櫃您。”
張寧鳳哪能聽不出六兒話裏的意思,和六兒告別後,帶著孫長平回到客棧裏。孫長平因去了趟花樓,回去就纏著張寧鳳問那些姑娘為何那樣子穿衣服。被問的有些煩了的張寧鳳隨意找了個借口搪塞過去。
“她們熱,散熱快。還有,傻子,你這話別再問我了,小心我把你丟在這裏。”
聽到媳婦兒說要把他丟在這裏,他這才老老實實的閉上了嘴巴,晚上做夢的時候,他夢見自己扒了媳婦兒的衣服,正當高興的時候,媳婦兒直接一個拳頭打在他的眼眶上,疼得他哇哇大叫,從睡夢中醒來,捂著還能感覺到疼痛的眼眶。他媳婦兒好凶啊,在他夢裏出手都這麼重,他的眼睛好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