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長平的話讓六兒差點爆笑出來,硬生生的給忍住,問他:“長平哥哥,你算盤打的如此精,是想幹什麼?”
他倒認真的想了想,像是想到什麼有意思的事情,難為情地說:“幫媳婦賺大錢,給她買好多好多好吃的東西。”
“長平哥哥,你為啥這麼喜歡張掌櫃的啊?”六兒實在是太好奇,孫長平除了腦子有些不好之外,那是要相貌有相貌,要身材有身材,要身高有身高。反觀張寧鳳,身高若在現代人眼裏,頂頂一米六一,相貌平平,膚色偏白,做事雷厲風行有衝勁兒,看上去整個人活力滿滿。
孫長平歪著頭,看著六兒,覺得她問出來的話好些奇怪,反問她:“你不喜歡我媳婦兒嗎?她可是天底下最好最好的人。”說完,嗞著牙,看向張寧鳳。
很多年後,張寧鳳依舊忘不了這一幕,孫長平那毫無保留的對自己的信任對自己笑,逢人就誇獎自己有多好,即使其他人取笑他是個傻子,他依舊樂嗬嗬的,可是隻要別人說一句她不好,他戰鬥力爆表,久了不再他麵前說著她不好,私下更是會避開他。
也許就是因為這樣,張寧鳳塵封的心被孫長平長驅直入的進來,讓她打開了心胸,認可了孫長平,即使別人笑她嫁給一個傻子,還給他生了孩子,她都無所謂,因為隻有她自己知道,他,孫長平是有多好的一個男人。
在雲州待了將近兩個月,六兒覺得該要啟程回都州去。回去之前去了趟滿登館,把薑掌櫃的玉佩拿去給舒雀翎,和他說了之前她和黑九遇到的事情。
“我了解薑掌櫃,他絕不是會做這種事情的人。”
“舒東家,我們把玉佩還給你,也是相信薑掌櫃他不會做這樣的事情的人,不然我們也不會把玉佩拿過來,交到你的手中,原本是第一時間就交給舒東家你的,因這樣那樣的事情,就拖了這麼久才來,很抱歉。”黑九口上說著抱歉,那神情完全沒看到一絲絲的歉意,反而還有“自己手下的隨身玉佩都能被人偷去,真是丟人”的意思在。
舒雀翎因為婚姻的事情,整個人顯得敷衍和傲慢,六兒看出來,便打著哈哈,一笑置之,和舒雀翎道別後和黑九兩人連夜離開雲州去往都州。
萬喜將近兩個月的日子沒看到閨女,在家裏是吃也吃不好,睡也睡不好,又懷著孕,人也消瘦了一大圈。孟郎更是連連寫信去往雲州,催六兒和黑九回來。
六兒剛到都州,又吐到不行。
瑪德,她一定要發明四個輪子的馬車,這樣坐著也舒服些,不會吐。
見著黑炭似的小郎君打扮,蔥白直接對他阿姐來句:“我的娘啊,這是哪來的黑炭啊?這還是我的阿姐嗎?”
“六兒,娘的閨女啊,在雲州這是沒吃好喝好嗎?怎麼又瘦了?是不是吃不慣雲州的食物?是不是沒有阿娘做的好吃?”六兒剛到都州府衙,萬喜就對著她噓寒問暖,而和她閨女一起去的黑九早就去找他媳婦兒嚶嚶嚶去了。
“阿娘,我挺好的,就是還是坐不慣馬車,趕了幾天的路,人也有些困。”連續趕了好多天的路,一到家,人也放鬆了許多,這一放鬆,困意席卷而來。
“好好好,六兒平安回來就好,你阿娘這兩個月來擔心的不得了,深怕你在雲州吃不好睡不好的。”
“你還說好呢,是誰三更半夜起來,帶著人去寺廟祈福六兒平安歸來的?是誰一聽到動靜,以為是女兒回來著急著連鞋子都沒穿好就跑出去的?又是誰對著兒子喊女兒的名字的?”
“我我我,都是我,行了吧?”孟郎認慫。
六兒看著她的阿爹和阿娘鬥嘴,也不阻止。說:“阿爹阿娘,我先去睡會兒,蔥白,車裏姐姐給你帶了好多好玩的玩意兒,你拿去吧,還有,後頭拉著的東西你跟咱阿爹阿娘說一句,那是給先建好的十幾所學堂的村民的戰利品。”說完,也不顧她阿娘阿爹還在不在鬥嘴,直接進府衙裏去往自己的房間,想直接躺在床上補覺,想著自己還塗著厚厚黑黑的東西,抗著困意,打了水卸了,才去床上睡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