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小乙來到船內宴客廳,便見三名舞伎正在排練舞藝,另有兩名樂伎配合演奏琴曲。
他坐於樓梯之上看了一會,鼓掌叫好道:“妙!妙!妙,姑娘們起舞如蝶,勾人心魄,技藝超凡,白某真是大飽眼福了!”
三名舞伎分別喚作翠蝶、蜜桃、荊棘,都是美黛麗人,正值舞畢一曲,見得白小乙突的出聲喝彩,紛紛如蜜蜂擁來,嬌媚笑盈盈:“白公子,您怎麼來了?”
白小乙邪魅笑道:“在房裏待著憋得慌,出來透透氣。”
翠蝶喜道:“公子也懂樂舞?”
“略懂略懂!”白小乙自信又謙遜道。
三女聽聞喜不自勝,便問:“不知公子懂得什麼樂舞,不如展示展示,好叫奴家們領略公子的風采!”
白小乙從袖裏抽出一支玉笛,道:“在下擅笛弄樂,若是幾位姑娘不嫌棄,我倒是可以吹奏一曲。”
“公子盡管吹來,奴家也擅吹簫,隻是不便施展。”蜜桃神秘嬌羞意有所指道。
白小乙介紹道:“在下這首曲子名曰《兩忘煙水裏》,表達的是男女相愛之情。”說罷,舉起玉笛湊到嘴邊絲絲送風,指節跳動間,一首悅耳動聽的曲樂流出。
曲中情意綿綿,愛意濃濃,令人心中生出對情愛的無限憧憬,深陷其中欲罷不能。
三名舞伎連著兩名樂伎都聽得沉醉,又望著白小乙幾近完美的英俊容貌與氣度,不禁意亂情迷不能自拔,恨不能當場就撲上去一翻撕咬交互。
笛曲漸漸又引來了幾名伎女與丫鬟的旁聽,一並陷入了陶醉。
“嘎吱!”三樓一扇對內的小窗輕輕推了開來,花魁蘭熙露出半張臉孔朝下靜望,眼中似有一團欲火在燃燒。
老鴇也踱著輕步走到蘭熙身後,下望了幾眼,道:“沒想到這白公子還是一個風流才子!確實很得姑娘們的歡心。怎麼,你忍不住了?”
提醒道:“勸你還是將腿夾緊些,我觀這白公子可不是善茬,實在忍不住,我喚林琮來給你撓撓癢!”
花魁將窗輕輕的閉合關上。
捏著絲巾在嘴角沾了兩下,有些嬌喘道:“可惜這麼俊俏的郎君!晚上且喚林琮來吧!”
……
白小乙一曲奏畢,七八個姑娘們一擁而上將他團團圍住,滿臉的愛慕之色,口中各種誇讚不絕。
蜜桃合攏雙手眼冒桃花道:“白公子,您吹得太好聽了,我從來沒有聽過這麼美妙的曲子!奴家腿腳忽然酸軟無力,哎呀!”說著話佯裝病怏怏跌倒朝白小乙撲去。
可惜還沒等她摸到一點衣裳,憑空飛來隻繡花鞋的小腳正踹在她的腰上,“哎呦!”一聲將之踢飛而去,狼狽的撲倒在地。
荊棘收回腳丫,雙手叉腰罵道:“你個沒羞沒臊的浪蕩貨,也配玷汙了公子?”
“就是!就是!”旁邊所有姑娘都附和著。
蜜桃粉麵一紅,氣惱不已,“你們……”火速爬了起來掩麵逃走。
荊棘轉對白小乙倩倩笑道:“公子這首曲樂當真是天籟之音,妙不可言!不如我等以這首曲子編排一支舞目如何?”
翠蝶眼睛一亮,顯得有些躍躍欲試,激動應和:“這想法真妙,太好了!”
“好!好!好!我也來!”
“算我一個!”
所有姑娘都表示願意編舞,荊棘又問白小乙:“不知公子可願為我們奏樂?”
白小乙將玉笛在手上轉了個花樣,“有何不可?”
這瀟灑的動作又引來姑娘們一陣芳心大亂。
入夜,大船減緩了速度慢慢行駛在江麵,自有船工日夜掌舵調帆。
船樓上的燈籠都點燃了蠟燭通明一片,倒映在水麵,五彩繽紛七彩斑斕,煞是美觀。
林琮腳步穩健有力的踏在樓板上,發出清脆的噠噠聲。
他來到船舫三樓一間大房門前停住了腳步。
大門旁邊掛著一塊豎牌,寫著“癡情塚”。
“咯!咯!咯!”他伸手在門上敲了三下。
但聞屋內傳出一個妖媚風騷的聲音:“何人?”
“是我!”林琮粗聲粗氣道。
“嘎!”一聲,門葉自行滑了開去,從屋內漫出一陣粉煙霞光。
林琮朝內望去,見一薄紗透體的女子正在毯子上翻滾。
“進來吧!”她對著他勾了勾手指。
林琮早習以為常,邁步走了進去,房門忽的又自動關上了。
地上妖豔女子露出一臉饑渴難耐的模樣,伸出舌頭在唇上轉了一圈,四仰八叉坐於地,急不可耐道:“我受不了了,快來吧!”
林琮也不廢話,扯落腰帶,張口緩緩吐出一根長滿了肉芽的奇長舌頭,伸在半空扭動如蟲似蛇,約有數丈長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