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要自己不要臉,就讓別人尷尬。
厭黎直接坐在沙發上,看著退婚的文瑾墨,可能是情緒作祟,而產生不吐不快的衝動,有些話脫口而出,或者是不願忍耐,嗤之以鼻道。
“瞧瞧我激動的都說胡話了,退吧退吧,我真的不想跟一個快三十歲的老男人結婚。”
這句話讓一群人表情各異,更多的是覺得她意氣用事,為了口舌之快才這樣說的。
誰不知道文家這位掌權者,炙手可熱,是無數女人渴望得到的男人。
文瑾墨第一次被叫老男人,看厭黎的眼神,好像在看一個無理取鬧的女人,是為了引起他的注意。
他卻一點也沒覺得快三十歲的自己老,隻當對方被退婚,打擊太大,他大度的不計較。
“小黎……你不是……”
“不是什麼。”厭黎看向一直摟著自己的人。
“媽媽錯了,以為你喜歡他。”林瑜眼神閃過複雜,似乎她本想說的話,自然變成歉意。
把柔軟的靠枕放女兒背後,她感覺女兒說的是認真的,可又有些疑惑,女兒以前明明見到文瑾墨眼裏心生歡喜。
她認真打量女兒的表情,不漏下一點點。
一點沒掩飾不同的厭黎沒有回答,看向臉色有些變的男人,繼續道:“文家真小氣,文大總裁你爺爺看見你這樣,在地之靈,一定會……很……開……心……”
確實很開心,在地下叫的那個歡,功德與過錯是不能抵消的,罪孽需要清洗。
所以厭黎才覺得,自己罪孽深重,重到毀滅過世界。
文瑾墨聽見這句話,臉色複雜變成原來如此,說這麼多,是嫌棄補償太少。
“你還想要什麼。”
“翻倍。”
“厭黎小姐,婚我家總裁親自來退了,補償是總裁看在老爺的麵子上給的,你對老爺子不敬……我們收回補償。”
文瑾墨站起身,似乎助理的意思就是他的意思,他一聲招呼都沒打往外走。
在場都是人精,明白厭家小姐太貪心,把文家徹底得罪了,一點都不想給了。
厭家幾人什麼都沒有說,
“文家村……”
這三個字讓走到大門口的人停下腳步。
文瑾墨表情變得冰冷,看向玩指甲的女人,端正的坐姿,對方眼神沉靜如一灘死水一般,冷漠的看著他,不似剛剛意氣用事的小女人姿態。
他倒是小瞧了對方。
旁邊老爺子不懂這三個字的意義,卻見要離開的人回頭,坐回沙發上,吩咐人清場。
連老爺子在自己家,也被請走。
“老爺子,請多注意身體,我家總裁有事需要跟厭黎小姐姐談談。”助理看似禮貌,實則一點麵子都不給,最開始就已經徹底撕破臉皮,現在也不必要揣著。
老爺子沒有搭理助理,而是認真看向自己孫女,現在她的模樣,陌生極了,忍不住叫道:“小黎……”
厭黎順著心中僅剩的親情,轉頭微笑,表情溫和,聲音溫柔道:“爺爺,沒事,放心我會解決好的。”
“好,有事叫你爸爸。”老爺子看著一夜之間長大的孫女,充滿猜疑的起身。
厭少輝迷茫扶著老爺子,走遠反應過來回頭,不放心對著女兒道:“小黎,有事叫爸爸。”
厭黎:按照輩分,不是應該叫爺爺?
老爺子:老了,老了,有事年輕人上。
厭少輝:爸,你真是我親爸。
厭黎點頭,自然的道:“爸媽,你們照顧好爺爺,這點小事我會處理好的。”
小事?文江心裏忍不住發笑,一個常年不出門的大小姐,能做什麼?
其他人也被‘請’走,那些人不敢得罪文家,走的時候都是掛著笑臉。
很快現場隻剩下三個人。
厭黎,文瑾墨還有他的助理文江,顯然文江不止是知情人,還是文家的人。
文江還沒能理解,厭黎說出文家村代表什麼,可能是早就不把厭家放在眼裏。
厭黎不慌不忙,沒有先開口的意願。
文瑾墨皺眉,他已經浪費了很多時間,怕外麵的人等急,忍不住先開口道:“你知道什麼?”
他不能賭對方知道多少,對方也不可能是無故放失,莫名其妙就提起這三個字。
厭黎懶散的靠在沙發上,感覺沙發的柔軟,靠墊的舒適,同時開口道。
“該知道的,不該知道的,都知道……你不知道我也知道。”
“口說無憑。”
文瑾墨不會因為模糊的話語,而受威脅,有可能對方壓根不知道,或者知道一點點皮毛,這根本威脅不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