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一離開之後,薑煙鬱也想著得找個辦法去打探皇宮消息才是,不然朱一不在,她又出不去,很難跟上主線任務。

要是知道詳情內容就好了,可惜她沒看過這本小說,也不知道接下來會進行哪一步,朝堂中勢力最大的兩派是三皇子和太子,如今太子暫時失勢,三皇子一派會很高興,陸居業現在應該也忙著怎麼在皇帝麵前把勢頭奪回來,曲唯年這幾天都沒出府,好像哪裏都用不上她幫忙。

“……唉。”薑煙鬱幽幽歎了一口氣,早知道剛剛不犯賤了,把豬頭抓回來問問劇情多好。

*

東宮。

“殿下,屬下已查清。”

陸居業坐在主位上,放下書簡,抬頭望向下方的暗衛,“說。”

“那名女子是五皇子找來的。”

“五皇弟找來的人,最後卻讓三皇弟坐享其成。”陸居業輕嗬一聲,沒再言語。

“殿下打算之後如何?徐丞相的建議要聽嗎?”

提起徐滬,陸居業直接冷笑,“如何聽他的?他是想讓本宮跟他徹底綁在一起,如若他出事,本宮勢必要受到牽連。”

徐滬這幾日總朝東宮走,一直在給他洗腦,徐家家中還有未出閣的女兒,他女兒可裝扮成那天五皇子找來故意與他糾纏的女子,這樣可做借口,說是太子殿下與他女兒其實早就相識,情根深種,之後便可以順理成章將東宮與徐府聯係在一起,陸居業要是接受了這個建議,日後徐滬便會讓他的女兒嫁給他做太子妃,表麵上相親相愛一家人,實則可以監視陸居業的一舉一動,借此牽製,陸居業之後說不定會變成徐滬的提線木偶。

在這危險成謎的皇宮中,一步錯,步步錯,徐滬是個陰險狡詐的老狐狸,徐家那條船陸居業是萬萬不能踏上去的,一踏毀終生,他還有宏圖大業未完成,絕不能毀了自己。

“那殿下可有法子?”下屬有些著急,本來太子殿下去武潼縣賑災是板上釘釘的事情,結果半路殺出來一個五皇子,全毀了。

陸居業垂眸,去武潼縣賑災人選換了其實無傷大雅,他之前在民間撒下民心的種子早就生根發芽了,一件小事不足以毀了所有百姓對他的信任,隻不過當前確實需要解決這個事情。

腦海中不斷有靈光閃過,陸居業抓住其中一條,把自己的想法吩咐下去。

下屬聽完點頭,剛要離開,陸居業又喊住了他,“最近丞安王府可有任何動靜?”

“未曾,丞安王每日上完早朝後便回府了,不曾出過門。”

“嗯,下去吧。”

“不過……”

“還有何事?”

下屬斟酌了一下,還是把這件小事說了出來:“丞安王府最近新進了一個丫鬟。”

“丫鬟?”陸居業頓了一下,曲唯年是出了名的不近女色,前些年有人給他送美人,他看都不看一眼,直接讓人扔了出去,後來便再也沒有人敢送,可如今主動招丫鬟進府是何意?

“新進的丫鬟可有去哪?”

“一直在府中,未曾出府。”

陸居業指節輕輕敲著桌麵,不曾派人出去,那就不是打探情報,留在府中是為了行自己方便嗎?

“……”陸居業搖搖頭,曲唯年這個人他猜不懂,還是不想了,他讓下屬去辦事,自己則靜靜開始看文書。

徐府書房門口,一位身著粉色羅莎女子敲了敲書房的門,“爹,我能進來嗎?”

“進。”

徐環芝推門而入,把貼身丫鬟手中的端盤拿過來放在徐滬跟前,“爹,我讓廚房做了一些你喜歡的點心,你快嚐嚐。”

徐滬隻瞧一眼便知道自己女兒的心意,“替你說過了。”

徐環芝有些著急:“如何?太子殿下可否同意?”

徐滬哼了一聲:“殿下沒同意。”

“為何?”徐環芝有些傷心。

徐滬看著這個從小寵到大的小女兒,歎了一口氣,放下手中的東西,“芝兒,你為何如此執意要嫁給太子?世上好男兒多得是,爹跟你說過很多次,皇宮是個很危險的地方,宮中有你一個大姐姐就足矣,你去湊什麼熱鬧?”

見他又開始苦口婆心的勸導,徐環芝揚起笑臉湊了過去,抱住徐滬的手臂撒嬌:“爹,我心悅太子殿下。”

徐滬隻覺得無奈:“你與太子未曾見過,何來心悅一說?”

“哪有,我與太子殿下曾見過的。”

“在何處?”

“在……”想起之前的過往,徐環芝臉頰浮上紅暈,她曾悄悄瞞著爹娘出府遊玩,怕被人瞧見便戴了帷帽,那日出府隻帶了一個丫鬟,遇見歹人,丫鬟幫不上忙,她跌坐在地上,馬上要被歹人戲弄時,有人出手幫了她,麵紗被風吹開時,她瞧見了那人的容貌,溫潤如玉的翩翩公子,相貌英俊不凡,嘴角帶著淺笑,聲音溫柔的問她:“姑娘可有事?”

徐環芝都被嚇懵了,隻愣愣的看著麵前的人朝她伸出手,“姑娘先起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