牢房外,月朗星稀。
葉羽站在天牢門口若有所思。
“隊長,走啊!還懷念牢內的滋味嗎?”
李拜天從後麵追上來說道。
“滾犢子,你不覺得奇怪嗎?五家氏族來刺殺我,每族十一人,應當五十五人,現在隻來了五十四人。以五家的臉麵,誰肯少來一人呢?要是被其餘四家知曉,還不得笑掉大牙嗎?”
葉羽話音剛落,天牢門外的黑影裏瞬間衝岀一名黑衣人,手持青鋼寶劍,在月光的照耀下,閃爍著寒光,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刺向葉羽的脖子。
長劍反射的月光,在李拜天的眼前晃了一下。這貨大驚失色,噬龍槍已經來不及阻擋長劍了。急的這貨一把將葉羽拽了過來。
黑衣人的長劍,貼著葉羽的脖子而過,同時一截斷發掉落在地。
李拜天嚇出一身冷汗,手中噬龍槍都沒經過大腦的思維,本能的將手中長槍充當棍使,從側麵向黑衣人砸去。
黑衣人身體小巧,身法迅速,輾轉騰挪之間,避開李拜天的長槍,向遠外逃去。
“砰……”
黑衣人左肩瞬間濺起一片血霧,身體頓了一下。雙腳微蹲,一個起跳,落入旁邊的一座宅院中。
楊小七將手槍放入懷中,一個手勢,十幾人呈扇形圍向那座宅院。
葉羽彎腰撿走那縷頭發,在手中纏繞,腳步平穩的向對麵的留人居客棧走去。不過微抖的身體,顯示出他此刻的不平靜。
李拜天手長槍,緊跟在葉羽身後,眼睛左顧右盼,顧慮重重。
尼瑪,好玄啊!
牢頭於得水正在熟睡當中。今夜左驍衛把他趕回家中,並叮囑今夜天牢內發出任何聲響,都不得出門。
自從牢內關了那個人之後,這兩天都不安生。今天終於歇歇了,晚上整點兒豬頭肉,兩杯小酒下肚之後,酣然入睡。
正在熟睡之際,小妾推了推於得水,“老爺,外麵似乎有動靜,您起身去看看行嗎?”
“老爺知道,你別擔心了,睡吧!”
於得水眼睛都沒睜開,一個翻身摟著小妾又沉沉睡去。
楊小七帶領的十幾人,兩人堵前門,兩人堵後門,東西院牆上各站一人,剩下的幾人全部進入於得水的院中,挨個房間搜索。
剛才的動靜正是一名隊員,打算進入房間,聽見裏麵於得水二人的對話,才悄然離去。
楊小七順著血跡追蹤到一間房舍前,正打算入門。房間裏驟然亮起燈光,楊小七駐足在窗邊一動不動。
“春桃,老爺今晚值班去了嗎?”
“夫人,老爺今夜在二夫人那裏,並未去牢房。”
“哼!這個老東西,一有時間就往那個狐狸精的房裏鑽,四五天了也不來老娘房裏,明天看老娘怎麼收拾他。”
窗外的楊小七聽後搖搖頭,深閨怨婦啊!惹不起,還是先走為妙。
剛要邁步,主仆二人的對話,又使楊小七停住了腳步。
“春桃,你的左臂怎麼了?為何抬手那麼費勁?”
“夫人,今晚奴婢伺候二夫人,不小心打碎了一個茶盞,被二夫人用藤條打的。”
楊小七眉頭一皺,眼珠子左右搖擺,左臂有份?天下間哪有那麼巧的事情。
隨後這貨掏亡一塊黑布,遮住臉麵,翻手拿出一把精致短匕,悄悄的摸到房門外。短匕插入門縫,輕輕的撥動門栓,全程沒發出一聲異響,觀看其手法,也是此中老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