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墅間的小道上,溫沅戳了戳祁璟堅實的手臂,小聲問道,“你說小奕能把兒媳帶回來嗎?”
祁璟攬著她依舊纖細的腰肢,帶著她往車庫方向走,“帶不回來,就單著吧。”
溫沅捂著眼皮,有些哭笑不得。
….
另一邊
裴知渺從鬆軟的被子裏醒來,看著熟悉的天花板還有些恍惚。
自回到雲城,她把自己關進了公寓,睡的昏天暗地。
手機保持著關機狀態,瑩潤的腳趾沒入地毯,她打著哈欠,走進浴室。
鍾表的時針指向十一時,她摁開一旁擱置的平板,在外賣平台上搜尋自己午餐的著落,眼神落在掛著已休息的灰色圖標上,“黑稞粥館。”
她輕嘖了一聲,圓潤的小鹿眼劃過一抹遺憾,“竟然打烊了。”
她輕聲呢喃,話語裏帶著悵然若失的遺憾,難得有一家十分貼合她胃口的私人菜館,沒想到開了沒多久就閉店了。
她這愛吃什麼,什麼就倒閉的玄學人設還真是屹立不倒。
在外賣軟件裏巡視一圈,索性摁滅了屏幕,走到玄關處,拎了一把車鑰匙,一輛白色奔馳車從車庫駛離,打著轉向燈,並入車流。
漫無目的轉了幾圈後,車子刹停在那棟古色古香的江南建築麵前,黑色燙金的牌匾,烙印著黑稞粥府四個大字。
洞開的大門,絲毫沒有打烊的意思,她換上精致的高跟鞋,黑長直的頭發垂落在身後。
繞過曲徑通幽的溪澗小路,越過石板小橋,才走到正廳,服務員略帶歉意地走過來,“不好意思,我們今日不對外營業。”
裴知渺挑了下細長的柳葉眉,餘光看到一個黑色背影的男子,往二樓包廂走去,沒多去細想,“那還真是不巧。”
輕柔的聲音從一樓大廳響起,正在上樓的祁奕聽到這道熟悉的女聲,往上走的腳步停了下來,樓梯轉角的縫隙,讓他看清了樓下那道日思夜想的身影。
他眯了下眸,偏頭同經理耳語幾句,徑直上了三樓私人包間。
裴知渺轉身要走時,被匆匆趕下來的經理攔住,他帶著笑意的看向裴知渺,“小姐,請留步,我們老板說既然來了,就要招待。不過我們一二樓正在例行檢修,還請您移步三樓用餐。”
裴知渺啊了聲,視線往上看,已經沒有了那道身影,但特別熟悉的感覺在心底揮之不去,她心底泛起嘀咕,那個人怎麼看著那麼像祁奕呢?
...
經理為裴知渺推開包廂門,裏麵是一間娛樂與用餐分離的大包廂,經理為其在門口遙遙一指,“您左手邊是用餐廳,稍後會有服務員為您點餐。”
裴知渺點點頭,腳步輕快的往裏走,手指觸開餐廳門,一道黑色的身影背對著她坐著,兩腿交疊,垂著頭,白皙的脖頸在陽光下顯得更透亮。
祁奕聽到身後的響聲,轉了下身下的椅子,那張俊美的臉呈現在裴知渺瞪大的雙眼下。
“你...你...”
她下意識就想要跑,被祁奕喚住,“渺渺,跑什麼?”
她倒吸了一口氣,腦海裏過了一遍那位經理的話,他是那位老板?
思考之際,祁奕已經踱步至她身前,身後的門緩緩關閉,落鎖。
熟悉的鼠尾草氣息侵略著稀薄的空氣,她腳跟抵在身後的玻璃門上,被困在懷抱中間,她唇角勾了一下,當作不認識一般,“您認錯人了?”
祁奕嘖了聲,手指撫上她殷紅的唇,侵略性極強,低低的開口道:“是嗎?認錯人了?”
裴知渺點點頭,手指向後摩挲,玻璃門是自動的,需要按鈕觸發。
他垂著眸,看著裴知渺的小動作,那副嬌軟的身軀圈在懷裏,心底缺陷的那一塊被填平,恰到好處。
“別找了,你打不開。”
話落,祁奕低頭吻住了那個日思夜想的唇,裴知渺被突然地動作驚得睜大了雙眼,她的手腕被祁奕扣住,扯到他身後,環住勁瘦的腰。
他寬大的手掌握著她脆弱的脖頸,唇齒間粗暴的掠奪,舌根被他吮的發麻,唔唔聲被唇齒間的糾纏吞沒。
祁奕手掌掐著她的腰,將她托在懷裏,嬌軟的身軀落在沙發裏,兩人激吻的唇舌未曾分離。
片刻後,祁奕喘著氣描摹著她微紅的臉頰,她偏頭奪過他再次落下來的吻。
她隻是想解決一頓午飯,怎麼倒成了別人嘴裏的食物。
祁奕掐住她的下巴,將她的臉擺正,“為什麼分手?嗯?”
裴知渺偏著頭不肯說話,祁奕好脾性的等了幾分鍾,膠著的沉默在餐廳蔓延。
他眼神眷戀的看著身下的女孩,手指摩挲著她軟嫩的臉頰,“判刑時尚有申述的權利,渺渺,能不能給我一個申述的權利。”
裴知渺那雙水靈的小鹿眼直勾勾地看向他,“祁奕,你到底是喜歡我,還是喜歡我這張同別人相似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