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會讓她願意的。”莊氏笑笑。
現在她把老太太氣成那樣,不投靠自己,在溫家還有立足之地嗎?
再說,為了衡姐兒,老太太也是會讓溫然嫁過去的。
不管是說服她,還是強迫她,她都必須答應這門親事。
她自個兒懂事,自己還能許些好處,若是死活不答應,也就隻能灌一碗迷魂湯然後塞進花轎了。
為了寬林氏的心,莊氏繼續說道:“她呀是福星,之前九姐兒差點死了,她起死回生,九姐兒撿回一條命。嫁給二公子,可不算委屈他,那一身醫術,旁人求還求不來呢。”
林氏驚訝道:“她醫術如此厲害?”
“是呀,之前還救了一個中五步蛇毒的人,我可不是誇大,您去臨州城一問,便知真假。這樣的女子,嫁到徐家也是一大助力。”
林氏點點頭,是,這樣的確會有所助力,但嫁給庶子,於她和大房,助力能有幾分呢?
“大娘子莫擔心,她那樣,穩坐二房主母,不就要全靠你做主嗎?這世家大族,父母在不分家,往後的幾十年裏,她逃不過您的五指山!”
林氏笑了起來。
不管庶子發展如何,她都是徐家的主母,即使以後他取得功名,她也是他的母親!他的內宅,她也一並說了算。
一個癱子,想坐穩二房的當家主母不容易,必須靠她這個婆母。
這樣一想,這溫然的確是個寶。
那到處傳送的書法紙張被徐家丫鬟帶到了西南角。
前麵洋洋灑灑寫了許多,大小不一,字體各異,每個人的性格也各有特點。
最後幾個是‘開誠布’,溫瑤立馬寫下‘公’字。
“五妹妹,該你了。”
溫然拿起筆,一氣嗬成,那字體與平日的簪花小楷截然不同。
“平。”溫瑤慢慢吐出。“五妹妹居然會這樣的書法,厲害。”
溫然覷了她一眼,這孩子會讚揚的詞語就這一個嗎?
“別亂說。”
溫瑤了連忙點頭。
丫鬟捧著大大紙從牆麵另一頭的的垂花門走了。
“從這裏走能到男席?”溫瑤呆呆地自問。
片刻後,她拉住溫然的手,“剛才長姐和徐家三姑娘也從這裏走。難道?”
“閑事莫管。”溫然說道。
溫瑤鬆了口氣,點點頭,發現自己拉著溫然的衣袖,不好意思地鬆開了手。
奇怪,不知道為何,在五妹妹麵前,怎麼總覺得五妹妹更像一個姐姐呢?
溫瑤側頭看去,眉毛彎彎細長,眼瞳清澈深邃,鼻梁挺直,淡淡的日光在臉上暈開。
五妹妹神情雖淡漠,卻好看得緊。
徐月拉著溫蘅悄悄來到了男席。
“父親應該在裏麵招待的伯父們,哥哥在招待他的同窗。”
溫蘅的眼睛自始至終就沒離開徐林峰,看到那月牙白的袍子,她都忍不住心神蕩漾。
這樣如玉般的少年,以後會是她的丈夫。
裏麵的少年郎個個都春風得意。
除了那個穿著深靛圓領袍的少年,他的神情冷淡,心思好像不在聚會上,整個人站在那裏與旁人顯得格格不入。
“藍兄,該你了!”徐林峰笑看對麵的人,“春日風光,藍兄可想到什麼好詞句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