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天泰問得突然,溫然看到他眼中的笑意,笑意下是不把魏天瀘魏天禹放在眼裏輕蔑之色。
溫然想了想,“鷸蚌相爭漁翁得利。”
魏天泰繼續問道:“那溫醫師覺得誰會是那個漁翁?”
“或許是殿下。”
魏天泰笑得肆意,“溫醫師誤會,我對那個位置不感興趣。”
溫然偏不順著他的心意捧著他,“哦,那七皇子機會挺大的。”
魏天泰笑道:“溫醫師是個有趣的人兒,走吧,我送溫醫師回濟世堂。”
他離開,溫然頭上的陰影消失。
魏天泰走得瀟灑,溫然想到上一輩子,這位對皇位‘不感興趣’的人,被魏天禹放血而死,還被掛到宮門鞭屍。
七皇子、十皇子一個裝瘋,一個大病一場體弱異常,魏天禹再沒有了可以與他競爭的對手。
有野心的人是勸不住的。
隻是希望這輩子他能識時務些,別擋了他們的路。
出了大理寺,魏天泰果然送溫然去了濟世堂,不過他坐的是溫然的馬車。
好似魏天泰從沒考慮過什麼男女大防。
“溫醫師,你這腿你自己治不了嗎?”
“能治。”
“哦,何時能好?”
“不知道,應該快了吧。”
“溫醫師,我可以許你側妃之位。”魏天泰說得認真,他收起玩笑模樣,氣氛一下子變得沉寂,“你的濟世堂,你的父親母親,我都能保證他們無虞,還有你那對豺狼父母,我可以幫你解決掉。”
“殿下,溫然心氣高,隻做正室。”
魏天泰挑挑眉,憑溫然的身份,別說皇家正妻,就是侯府伯府也不會娶她當正妻。
魏天泰沒有出言諷刺,隻是勸道:“溫醫師還是好好考慮下吧,等你腿好了,再來給我答複。我會是那個漁翁,而你會是那個和我一起收網的人。”
馬車停了,魏天泰下車轉身就離去,沒有多說一個字。
*
劉家大姑娘在牢裏大哭大鬧,她已經在牢裏待了三天了,她嗓子都喊啞了,還是沒有人來救她。
牢頭又來送飯,還是清湯寡水的稀粥和死綠死綠的青菜。
咕嚕咕嚕。
肚子又響了。
劉婧這三天不是硬是一口沒吃,就算是胃痛反酸她都沒動搖過一絲一毫。
可三天過去,什麼都沒變,她撐不住了。
她生等著牢頭走了,才過去捧著碗喝粥。
那爛葉菜也被她全部吃下去。
兩個碗跟洗過一樣幹淨。
她聞了聞自己身上,臭烘烘的。
眼淚止不住往下流。
“爹,你怎麼還不來救我……我要出去。”
此時的劉知進正在呂家。
他又拿了兩萬兩銀票,隻求呂亞奎能救救他的女兒。
原想著去齊府的,可齊府的門房說,齊尚書愛莫能助,他又隻好來呂亞奎。
“這一張是大人您的,另一張是孝敬齊大人的,希望大人能想個法子救救我的女兒。”
呂亞奎也頭疼啊。
“劉員外,真不是我不幫你,我叫人去大牢裏帶話胡俠都不讓,別說開口救劉婧出來了。這事兒,隻能是你女兒主動認錯,還要去濟世堂道歉,這才算完,不然誰也救不了。”
劉知進苦著一張臉,“大人,他一個府尹怎麼還能攔著你的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