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翠屏,拿上藥箱。”溫然點頭說道,隨後她狀似無意地問,“昨日給二皇子煎的藥是咱們醫官署煎的,還是益德宮自己煎的?”
“是我們煎了送過去的。不過今兒益德宮的公公說了,他們自己煎藥。”
“藥渣可有留?”
“留了,醫令親自吩咐了,要留著藥渣。”
賴春雨自然也想到宮裏有人或許是想知道魏天禹的‘病情’,於是讓人把藥渣收起來,不被宮裏其他人察覺出端倪。
溫然點點頭,“賴醫令心細,那你早上檢查藥渣了嗎?”
“啊?藥渣還要檢查的嗎?”
“當然,萬一有人動了呢,你幫助不知道醫令大人讓你收起藥渣是為什麼吧,別你自己的小命丟了。”
醫工一聽,慌裏慌張道:“多謝溫醫官,我即刻去看看。”
翠屏抬腳就跟了上去。
沒一會兒翠屏推著輪椅出來,去益德宮得走半炷香,小太監也知道溫然腿還沒好利索,也耐心等著。
幾人去益德宮,到的時候,魏軒也在。
“參見皇上、二皇子。”一行人見禮。
“起來吧,給二皇子看看。”魏軒沉聲道。
他樣子疲憊不堪,眼下有厚厚的青黑,像是一夜未睡。
這對魏軒的身子來說,是一層雪霜。
再這樣耗費心力,魏軒可熬不起。
溫然和賴春雨依次給魏天禹把脈。
賴春雨說他們研製了一個新藥方,是魏軒不關心藥方,他隻問,“能解血荊草的毒嗎?”
當著魏天禹的麵說這些,說明魏天禹也知道自己中了血荊草。
溫然垂著眸子。
“溫然,你說呢?”
魏軒在賴春雨那裏沒有得到確切的答案,隻好問溫然了。
溫然恭敬道:“微臣……也不好說啊,這是西域奇毒,微臣以前見都沒見過這個。”
殿裏響起一聲歎息。
另一旁的魏天禹目光灼灼地看著溫然。
溫然不想忽視都不行。
“溫醫官,看看這個方子,行不行。”魏天禹說道,“這是偶然得到的方子,希望可以給你們有些啟發。”
喜福把方子遞給賴春雨。
賴春雨看了就給溫然。
這方子,就是溫然當初寫給藍戈的。
一字不差。
若是其他方子,或許記不得這麼清楚。
可這是她第一次遇到血荊草寫出的,她倒背如流。
隻是上麵的字跡和紙張不是原來那一張。
“微臣看來,和我們第一份藥方有相似之處,至於解毒的功效,應該是有的,但,應該不能完全解血荊草的毒性。”
“微臣和賴醫令是一個看法。”
在昨天寫藥方的時候,溫然抱著自私的想法,隻是提出一些小意見。
故而,昨天的藥方和手上的這份,差了十樣藥材,還有一些藥材錢重也不一樣。
沒想到,今日就避開了一次麻煩。
魏軒怒道:“那你們就好好研究!這要是突厥人以後都把毒用在大陳皇室身上的,那我們大陳豈不是岌岌可危!你們拿著俸祿,就得忠君之事。朕,要你們保住二皇子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