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望裕被斬,沒有人出來為他說一句話。
左鴻和賢王更是一副事不關己的模樣。
賢王甚至大義凜然說喬望裕就是該死。
魏軒還是欣慰的,誇了幾句。
不過魏天禹確實更忐忑了。
而此時,慈安宮長久的安靜,終於引起大家的懷疑。
不過醫官署的人並沒有因此對溫然冷嘲熱諷。
畢竟他們知道現在溫然和賴春雨在忙著一件什麼大事。
她依然去益德宮。
高冉就讓她過去一趟。
“溫醫官,這幾日你怎麼不去慈安宮請平安脈,往日你不是就喜歡跑太後那裏嗎?”
“見過皇子妃,皇子妃是哪裏不舒服?”
高冉笑了笑,輕輕一碰茶幾上的茶杯,茶杯摔在地上四分五裂。
一連六個茶杯都被摔在地上。
“這是你跟我說話的態度?跪下!”高冉居高臨下地看著溫然,“你最近不是在恢複腿麼,想必已經康複,跪一跪應該沒事吧?”
那碎瓷器有大有小,要跪上去,皮肉之苦是免不了的,嚴重了還會傷筋動骨。
宮裏的宮人勸誡道:“皇子妃,溫醫官身子嬌弱,怕是……”
“什麼時候輪到你做我的主了?”高冉怒喝,“溫然,你不跪,我就要治你大不敬之罪了!”
溫然沒動。
高冉嗤笑道:“你不會是等著殿下來救你吧?今兒早上,殿下被父皇叫去西郊禁軍營察看軍情了,整個益德宮,我說了算。”
魏天禹每日都會叫溫然去一趟書房,雖然沒待多久,但這足夠一個女人多想了。
殿下那樣的人,怎會喜歡溫然,雖然溫然長得還可以,但是溫然隻是一個書院夫子的女兒,憑什麼,殿下會傾心?
高冉瞪著溫然,這一定是溫然可以勾引的。
這個賤人。
知道現在她急於求孕無果,就想在殿下麵前討好,借此上位。
“溫然,隻要你跪下,我就相信,你對殿下真的沒有別的想法。”
今日她必叫溫然知道勾引沒好果子吃。
溫然眼皮子都沒動一下,轉身向外走去。
高冉在益德宮也算是作威作福了,從來沒見過誰這樣對她無禮。
她登時吼道:“攔住她!攔住她!”
她語氣裏帶著幾分慌亂。
小宮女果然上前來攔,溫然對門口的小太監說道:“今日的話,你聽到了?你們殿下允許皇子妃藐視王法濫用刑法嗎?”
溫然不信,魏天禹就真吩咐什麼就去西郊了。
隻要魏天禹還想解毒、還沒解毒,他就不敢對溫然做什麼。
小太監也慌亂了。
跪在門口,“皇子妃,殿下有話,不可怠慢溫醫官,您一向大度,就原諒溫醫官對您的衝撞吧。”
高冉走到門口,“好啊,溫然你也不用跪瓷片了,你就跪在這裏,跪一個時辰才能起來。”
溫然不跪。
高冉怒氣翻湧,“給我按住她,讓她跪!”
“我看誰敢!”溫然擰眉道,她聲音沒有高冉大,可神情比高冉更有威懾力,那是一種上位者的睥睨,隻有常年身居高位者,才會有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