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天禹抿唇笑了笑,“好,那你先給皇子妃喝。她身子又好轉了,我再喝。”
“殿下的意思是……”
“沒什麼意思,聽我的就行。”
魏天禹從哪裏弄來了血荊草?
皇宮裏除了太後,沒有人有這個東西。
難道,魏天禹買通了太後宮裏的人?
溫然原先想糊弄一下魏天禹,現在看來不能了。
半真半假,弄出一張阻止血荊草毒性蔓延的方子出來,有醫工配合抓藥煎藥。
接著小宮女來找溫然抓藥,“皇子妃膝蓋受了傷,請溫醫官開個藥方子吧。”
溫然看了看天色,高冉差不多跪了一個時辰。
高冉今日的態度,她半點可憐也沒有,隨手寫了一份方子。
等溫然下值,才知道霍子俊居然寫了斷絕書,要與霍家斷絕關係。
霍家老爺氣憤之下,讓人把霍子俊攆出了霍家。
現在的霍子俊,身無分文,要露宿街頭了。
“沒想到霍老爺這樣心狠。”翠屏說道。
“氣頭上罷了。過兩日會讓人把霍子俊叫回去的。”
“那這樣……姑娘,咱們是不是不管了?”
“霍子俊決心如此,我不能當沒看見,你讓常四把霍子俊安排到濟世堂住下吧。”
“那霍醫官在醫官署的職位……”
“估計也會沒了,讓霍醫官在濟世堂看診吧,銀錢和其他醫師一樣。”
“那雲霜能去看嗎?”
“讓她去吧,讓她自己去選擇,要不要這樣的霍醫官。”
“那丫頭定是要的,她隻剩三根梨條了,說什麼都不吃,天天拿出來看一看,我瞧著那梨條都軟了,吃不了了,她還是不肯扔。”
溫然悵然道:“霍醫官這人憨直,和雲霜在一起,罷了,以後多看顧著他們吧。”
翠屏捂嘴笑了,傻人有傻福,就是這麼來的。
*
胡俠被德子帶著聖旨罵了一頓。
他欲意再上奏疏,被徐林峰攔下了。
好說歹說,胡俠這才暫時歇了心思。
日子到八月初十,徐林峰該走馬上任了。
溫家設了宴席,還讓馬三娘提前做了月餅,一屋子人高高興興為他餞行。
“阿若活下來了,待你回京都,定是胖乎乎的了。”溫然笑道。
那貓兒翻著肚皮在她懷裏,一副任人摸的樣子,可是徐林峰手還沒靠近,就被小貓兒‘哈’了一聲,凶得不得了。
徐林峰隻能作罷。
“阿若,我撿你回來的,你居然不認了?”
小貓兒哪管這麼多,有奶就是娘,現在它就認溫然。
溫然笑道:“它還小呢,等大些就認得你了。徐公子,我為你準備了一些藥,外用內服還有一些的有備無患的東西,你可要仔細記得,我想,總有用得著的地方。”
徐林峰深深看了一眼溫然,“多謝五妹妹。”
第二日,藍戈曹武親自送徐林峰出城,一直到城外十裏亭,徐林峰走了,兩人才打馬而回。
沒想到催馬走了不到一裏,埋伏的黑衣人就從四麵八方出現。
曹武:“嘿,小爺我等了許久,可終於等著你們了。”
藍戈:“盡量抓活的。”
這也算是魏天禹的罪證了。
藍戈對付起來,極為吃力,曹武也漸漸裏力不從心。
好幾個江湖高手圍困,“今日你們走不了了,不如安靜受死!”
隻聽到一陣雜亂的馬蹄聲,一群騎兵赫然出現。
“這是……禁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