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然看著這場鬧劇,嘴唇抿成一條線。
當時溫柔坐過來的時候,她就知道溫柔沒有安好心。
現在說什麼鐲子丟了,不就是柯越梅當初在柯家的那一套麼。
忽然背後的翠屏用氣聲說道:“姑娘,婢子……婢子不舒服。”
溫然安撫地看了看翠屏。
原來,這是衝她來的。
溫然故意道:“這時候肚子痛?怎麼偏偏是這個時候?”
康音華笑對翠屏道:“快去解決吧。你也是,往日都是好脾氣,今日怎麼有些生氣?是不是瞧不得有人生事啊?”
康音華意有所指,溫然沒說話,就當是默認了。
溫柔看到翠屏要走,說道:“等下,你這個丫鬟,剛剛就撞了我,現在怎麼要離開,是不是……是不是你你偷了我的鐲子?”
溫然動了動眉心。
溫柔可不打算就這樣的放過,“彩月,你去搜搜她的身,沒東西就讓她走。”
此時魏天星也回來了。
她臉上柔和的。
柯越梅越發歉疚。
溫然笑道:“搜吧,如果搜不出鐲子,我可是要告誣陷的,正好,今日胡大人應該也來觀禮了,就請他過來斷斷案。”
別說這是賢王的婚宴,就是溫家主家的婚宴,也沒有請官差查案的道理。
之前的柯家不就是這樣。
雖說當時捂得緊,可溫珊的死,讓柯家好一段時間成了京都人茶餘飯後的談資,那段時間柯家不敢再邀請人去做客,直到現在,柯家有什麼事,總有人家推脫不去,就怕一不小心丟了命。
賢王府是什麼地方,能容得下溫柔在王爺王妃大婚之日,讓賓客請官差打官司?
溫柔好似這才明白過來。
她發現魏天星也看著她,心裏也有些慌張,“我就是稍微懷疑一下,五姐姐何必當真。”
溫然嗤笑,“你都要搜身了,還沒當真?我已經搬出溫府,在醫官署任職,有一家醫館一家香鋪,還有皇上太後的賞賜,我根本用不著偷東西。我這丫鬟,日日跟我去宮裏,好東西也見過不少,家裏規矩嚴,別說是偷,就是盯著一件兒好東西久了,那都得跪上半日,她如何會偷你的東西?”
溫然的話,得到很多讚同。
別的不說,就是溫然得太後皇上賞識,就是給他們女子長臉。
真正有本事的人怎麼會去偷別人的東西。
“溫柔,當初在蹴鞠場,你偷了我的首飾被當麵揭破,你心裏一直過不去,就想著有一天在大庭廣眾之下,讓我跟你一樣丟了顏麵,最好是和你當時一樣當眾道歉,所以你故意給我難堪是嗎?”
溫然說出溫柔的心裏所想,溫柔臉上頓時緋紅一片。
她以後是賢王側妃。
溫然怎麼敢,怎麼敢當眾駁她,而且這些人居然用這種眼神看自己。
她可是未來的貴妃!
溫柔氣不過,抬眼去看魏天星,希望這個小姑子幫幫自己。
哪曾想在魏天星眼裏看到明晃晃的嫌棄。
這小姑子也看不起自己?
她不過就是想讓溫然當眾給自己道個歉而已,溫然隨口說一句不就得了。
她可是親妹妹啊。
溫然怎麼就不知道讓讓自己。
道個歉而已,又不是要她的命。
“溫姑娘,我瞧著剛才在觀禮的時候,你手腕上就沒有鐲子,會不會是掉在其他地方了?王府的下人撿到,會還給你的,別著急。”章瑢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