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防止兄弟鬩牆,權臣謀逆,兵馬司和禁軍一直是不同派係的人掌控。
最好的是兩個中立之人掌控。
之前賈焱倒是中立,但現在看來,已經是魏天禹的人,賢王自然不會讓兵馬司去接觸禁軍。
崔世皓此時跪下說道:“皇上,禁軍巡防實質,是臣有失察之處,臣願領罰。”
這對比賈焱的推脫,魏軒顯然更接受崔世皓擔責的做法。
見魏軒臉色稍微好些,他繼續說道:“皇上,禁軍一向隻效忠天子,若是兵馬司想借調兵力,可以借調府尹和刑部差役,禁軍確實不合適。”
賢王站得更直了。
魏天禹眯了眯眼睛,這崔世皓,不會是已經和賢王合作了吧。
有同樣疑問的還有皇帝。
不過崔世皓很快打消了他的疑慮,“皇上,如今京都頻發惡劣事件,臣以為應該暫時取消國公以上無宵禁的特例了。當日柯姑娘是由賢王府的人護送,故而對於賢王府的所有人,也應該盤查。”
魏軒道:“查!”
賢王還想說什麼被左鴻一個眼神製止了。
藍戈被刺殺和城外截殺都不是他們做的,那說明,很有可能是魏天禹做的。
現在阻止崔世皓查柯姑娘的死,那魏天禹也會順勢阻止那另外兩起案子。
弊大於利,左鴻是不願意做的。
賈焱跪在地上苦哈哈的,他不會查案的。
而且,這不也是京都府尹的事麼,怎麼要他一個兵馬司指揮使來查。
他們隻是負責一般的城防啊。
他對魏天禹投去一個求救的眼神。
但魏天禹根本不看他。
“既如此,今日就到這裏,一個月,朕要見到所有凶手的供詞。”
崔世皓:“是。”
賈焱:“……是……”
魏軒看得直歎氣,這賈焱,怎麼是個扶不起來的,要不是現在魏天禹手上實在沒人,他不會讓賈焱負責兵馬司。
咚咚咚——
退朝兩個字還沒說出口,就聽到沉重的鼓聲。
這……
德子大驚失色,這是登聞鼓的聲音。
魏軒肅容,“瞧瞧你們這群沒用的,人家都來告禦狀了!”
一眾臣子跪了下去,“皇上息怒。”
魏軒:“朕息怒有什麼用!要老百姓息怒才行。還不把人帶上來!”
崔世皓道:“是。”
他到門口叫了幾個人。
大概一刻鍾,終於帶來了擊鼓之人。
魏軒看到那身穿藏藍色粗布衣的少年,“藍戈,你有何事敲登聞鼓?”
這是他們的第二次見麵。
藍戈背著光,魏軒看得不是很真切。
魏天禹捏緊了手。
“學生藍戈見過皇帝陛下。學生敲登聞鼓是想讓皇上為學生一家平反。”
左鴻看著藍戈,心頭猛地一跳。
這人……
“皇上,藍解元父母俱在,家中不可能有冤情,就算是有,京都府尹也可查明。登聞鼓“用下達上而施於朝”,這藍戈缺考春闈,隻是舉人之身,吏部不可任命,故而心懷怨恨,惡意擊鼓,擾亂朝政,此風不可長!”
他說完,魏天禹也站了出來,“父皇,藍解元想必是有什麼隱情,就交給兒臣來處理吧,必給藍解元一個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