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姨娘私自逃走,控製賈焱就會變得困難。
魏天禹不甘心地問:“能讓沿路官府追查嗎?”
喜福道:“賈伯爺很早就給楚姨娘脫了賤籍,如今楚姨娘是個自由身,改名換姓就是了,賈伯爺礙著藍夫人的麵兒,也不可能大張旗鼓去找人,這楚姨娘,估計找不回來了。”
一個姨娘逃了,為了賈家的麵子,當然可以去追查,但是那都是家中大娘子發話,才會真的去追。
不然一個爺們兒為了一個妾室鬧得人盡皆知,隻會丟麵子,家裏的大娘子也會沒麵子。
賈焱如何都不會主動去找楚姨娘。
魏天禹一個郡王,也不可能去找。
他現在還要在魏軒藍戈麵前裝樣子呢,不可能鬧出什麼動靜來。
魏天禹陰著臉,“罷了,找不到就算了,當初安插到京都兵馬司的人,如今還肯聽話嗎?”
“殿下放心,那幾個人都誓死效忠殿下。”
說得動賈焱是好,說不動,他也有下麵的人,兵馬司還是在他的掌控之中。
窗口,一隻灰色鴿子飛來,它站在窗欞上,發出咕咕的聲音。
喜福走過去,解下爪子上密信。
“哪裏來的鴿子?”魏天禹問道。
“是墨染的消息。他也在京都,想來現在是抽不開身,才想到飛鴿傳書。”喜福回道。
“以後不要用飛鴿了,太危險。”魏天禹說道。
喜福聞言抓著鴿子的脖子,稍稍用力,鴿子的脖子就軟了下來,喙裏流出鮮紅的血。
喜福把密信遞給魏天禹。
魏天禹展開看了,笑道:“左玉瀟果然在溫宅。”
一想到溫然,魏天禹的笑很快消失了。
難怪怎麼都不選自己,原來早就知道藍戈的身份。
嗬。
他會讓她後悔的。
隻要藍戈一天沒有坐上那個位置,他就有機會。
既然當年藍皇後把他牽扯進來了,就沒有他們說停止就停止的道理。
他出生的時候,沒人問過他是否想來這個偌大的皇宮,憑什麼,他未來也要被人圈定。
他的人生,當然是自己做主。
魏天禹:“左玉瀟一定知道左家和賢王手裏有哪些蠢蠢欲動的人,有藍戈在一天,他們就永遠不可能出頭,讓他們為我所用,以後才會有個好前程。左家也一樣,告訴左玉瀟,左家平反,就是一句話的事情。”
喜福:“是,藍家可以平反,左家自然也可以,左公子沒有自盡,不就是因為不服皇上的決斷麼。”
魏天禹笑了,“父皇這個人,他根本就不適合當皇帝。他重情,所以他喜歡的人和事,他可以無限包容。如果是他不喜歡的,就算至親,他也不在乎。當年如果直接賜死藍皇後,哪裏有今天這麼多事。”
喜福:“這不正好給殿下機會麼。”
魏天禹:“沒錯,這是個機會,我可不會浪費這一個機會。等父皇賜下府邸,你就把這些人都帶來,郡王妃的父親,也要好好談談。”
喜福:“是。”
*
魏天禹的傷勢轉好,聖旨很快就下來了。
離皇城較近的平康坊有一處宅子,原先是中宗皇帝時期穆王爺的府邸,皇帝念魏天禹以血肉擋刀,特地賜給了魏天禹。
那府邸燕王想要,先帝都沒給。
現在皇帝直接給了魏天禹。
這在朝臣眼裏,便是,魏軒對魏天禹還是寵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