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古以來,女人生不出孩子都怪女人不行。
其實醫者眼明心亮,這孕育之事,男女都是關鍵。
但兒郎們幾乎接受不了自己不行這個事實。
段衡看著眼前蹙眉的禮郡王。
暗暗後悔剛才自己說錯話。
可話已經說出去了。
他也隻能硬著頭皮解釋,“興許是,之前郡王爺保護皇上受傷,加上疲憊煩惱,這……這、這一時之間有一點點小毛病是沒有什麼的,調理一下恢複就好。”
魏天禹幽幽道:“你是說,我,不能生育?”
喜福站在一旁嚇得不敢說話。
堂堂郡王爺,被人知道了不行,傳出去豈不是天天被人拿來下飯。
而且,這還是外麵醫師診斷出來的。
宮裏醫官一個都沒診斷。
喜福咬了咬腮幫的肉。
賴醫令定是能診出來,隻是不敢說。
又或者……
皇上不讓說。
喜福無聲張了張嘴。
皇上不讓說, 或許是為了不讓禮郡王傷心。
又或者,是故意的,這樣郡王爺以後就沒有後,這爵位也不會被世襲。
皇室宗親裏就不會多一個毫無血緣關係的皇親。
又或者是別的。
後宮裏子嗣爭奪比朝堂之上的明槍暗箭還厲害。
喜福趕緊打住自己的念頭,不敢再細想下去。
段衡說道:“郡王爺放心,服藥兩月,便會慢慢恢複的。”
魏天禹終於是冷了臉。
“本王明明沒有不舉,你看錯了。”
“有時候不是舉不舉的問題……”段衡弱弱地解釋,“郡王可以另外找人來看。”
讓另一個醫師也知道他無法生育?
魏天禹咬牙道:“不用!那你寫方子吧。”
段衡哆哆嗦嗦去外麵寫了方子。
交給喜福之後連忙請退了。
他怕再待下來,郡王爺就要吃人了。
喜福笑眯眯道:“段醫師,今日的事……”
段衡擦擦這冬日裏冒出來的虛汗,“小的明白,明白,絕不會讓第三個人知道。”
喜福滿意地點了點頭,才讓人送段衡出去。
他轉身進去,“郡王別急,定是如醫師那樣說的,這段時間太勞累所致,不用記掛在心。”
魏天禹靠在椅子上,眼神晦暗不明,“你說是父皇讓醫官瞞著我,還是讓人故意開了不一樣的藥方?”
若是皇上故意讓魏天禹失去生育能力……
喜福倒吸一口氣,“今日這事不難看出,皇上還是疼您的,怎麼會忍心讓您……斷子絕孫。”
“他覺得許我一世榮華,就已經到天大的恩賜了吧。我的子孫後代享受皇家宗室的富貴,就容不下麼。”
“殿下,事情真相還不知道是怎樣呢,或許真就是隻是您累著了,還是別多想了,今日進宮說了那許多話,殿下好生歇息才是,奴才叫個信得過的人去抓藥。段醫師說了,兩個月就恢複了。”
魏天禹一臉篤定,“不管是不是父皇讓人給我下藥,還是他按著消息不告訴,本質都是一樣的,他不希望我有後。”
他陰冷地笑道:“為了一勞永逸,他們都不在女人身上下功夫了,直接在我身上下藥。”
喜福勸道:“還好咱們發現得及時,能吃藥恢複呢,主子,您就別傷懷了,好好歇息才是,身上的傷口可沒有好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