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總是過的飛快,轉眼之間夏天過去了,冬天也已經進行了一半,所有人又要開始為過年做準備了。
這天安邦突然接到馬多魚的電話,馬多魚有十分重要的事情一定要當麵和安邦說。
接到馬多魚的電話以後,安邦就知道一定是要出大事了,因為安邦和馬多魚幾乎是全國最忙的那幾個人,就算是年節,也要隔好幾年才有機會見一次麵,而且馬多魚在電話中的聲音很低沉且萎靡,語氣中透露著哀傷。
安邦自從記事起,就從不記得馬多魚會有情緒低落的時候。
安邦推掉了幾個十分重要的視頻會議,並且把第二天早上的會議也取消了,隻為了能夠集中全部的精力,給馬多魚留一個晚上。
天空下著暴雪,從中午到晚上,片刻也沒有停歇。安邦活了五十多年,也過了五十幾個冬天,卻始終記不起來哪年的雪像今年這樣大。
安邦已經在客廳等了很久了,馬多魚是一個從不遲到的人,可是現在已經遲到了一個小時了。安邦看著窗外的飛雪,開始有些隱隱擔心起來。
客廳的門鈴響了,馬多魚終於來了。
當許鑫淼打開大門看著馬多魚的時候,差點沒認出來,馬多魚站在雪裏,左手拎著一個箱子,衣服和頭發被暴風雪吹得淩亂不堪,臉上滿是疲憊之色,而且胡子和頭發都已經很久沒有進行過整理,摻雜著雪塊,使整個人看起來更加憔悴。
許鑫淼看到馬多魚的樣子著實嚇了一跳,輕輕的問了一句:“小馬?”
馬多魚點了點頭,許鑫淼看到馬多魚這個樣子,就知道他最近一定受了很大的打擊,就趕緊把他請進了屋裏。
安邦看到馬多魚,也被嚇了一跳,短短一年時間沒見,馬多魚看起來比去年蒼老很多,仿佛今天門外的風雪在馬多魚的臉上留下了十年的痕跡。
許鑫淼給馬多魚泡了杯熱茶,馬多魚將箱子放在了地上,在安邦溫暖的房間裏緩了一會,終於臉上有了血色,神情也緩和了不少。
安邦試探的問了一句:“小馬啊,有什麼事慢慢說,思思和聰聰還好吧?”
馬多魚定了定神,環顧了一下四周,深深的舒緩了一口氣:“哥,思思和聰聰沒事。”
安邦和許鑫淼聽到這句話,心裏的石頭也就落地了,隻要孩子沒事,那麼再大的事也就不是事。
安邦又問:“弟妹也沒事吧?”
“她…暫時也沒事。”
“那你今天怎麼搞成這個樣子,你是走來的麼?”安邦看著馬多魚如此狼狽的樣子奇怪的問。
馬多魚開始意識到自己的樣子確實會顯得不太正常,於是調整了一下情緒,開始思考起來今天的談話。
“雪太大了,車開一半壞路上了,所以我就走了一段路。哥,是這樣的,今天我要說的這事關係太大了,現在我也不知道該怎麼辦了,這事,我現在隻能跟您一個人說。”
許鑫淼聽完愣了一下,不知道是什麼樣的大事,連自己也要背著,眼神裏有些疑惑和不解。
安邦聽完,臉上毫無表情,淡淡的說了一句:“我家很安全,在這說也是一樣的。”
馬多魚的表情有些無奈,甚至語氣裏都已經有了哀求:“哥,這事,關係著無數人的生死,嫂子對不起,我不是想瞞著你,隻是我怕你知道了這件事馬上就會崩潰,接受這事至少得在心理上先做做鋪墊。”
安邦聽到了馬多魚這麼說,也開始慎重起來,“跟我來吧。”
馬多魚拎起了地上的箱子,跟在了安邦的後麵,安邦看了一眼馬多魚的箱子,警惕了起來,“箱子裏麵是什麼?”
馬多魚打開了箱子的蓋子說:“這是一套檢測設備,原理和功能與注射機類似,一會我會說明一下這個設備,給您演示一下。”
“好”,安邦搞不清楚這個馬多魚的目的,也不關心眼前的設備,隻要這裏麵不是武器就行了。
安邦帶馬多魚來到了地下一層的會議室,在地下室的門前,安邦分別用指紋,麵部識別,語音三道關卡才打開眼前的這道門。
“這個地方是召開緊急會議的地方,這個地下室甚至能扛得住核打擊,除了我自己,建好以後你是第一個進來的。”
兩人進了會議室,麵對麵的坐著,中間是一張桌子,桌子上隻擺了兩部電話。安邦開啟了房間內的靜閉模式,靜閉模式開啟後,此時房間裏完全接收不到外界的任何信號,外界也檢測不到房間裏的任何信息。
“你說吧,現在這個地方與世隔絕了。”
“哥,我接下來說的話,十分重要,也請您務必相信。”
“知道了,我給你帶到這了,就表示我相信你。”
“哥,您還記得半年以前,在守護者計劃實施過程的第二十天,莫名其妙的死一個老人麼?”
“我知道,這件事是安易親身經曆的,他把事情的前因後果都跟我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