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論馬多魚多不情願,這個該死的測試是無論如何也躲不開的,最終馬多魚還是咬著牙對思思和聰聰進行了病毒測試。
在給思思和聰聰測試的幾十秒裏,就是他人生中最漫長的等待,他的心仿佛每一秒都被灼燒著。現在安邦也要經曆這種痛苦了,這還真是無奈啊,馬多魚突然覺得自己比安邦所承受的痛苦還要多上很多,因為馬多魚有兩個孩子,所受的折磨就會變成安邦的兩倍。
最後好在上天垂簾,思思和聰聰竟然奇跡般的逃過了這一劫,他倆都沒有同時感染兩種病毒。
馬多魚從不相信有神的存在,但是看到思思和聰聰依然健康的那一刹那,馬多魚不知該去感謝誰,竟然開始去感謝天,感謝地,感謝這世間不知道存不存在的神。
雖然思思和聰聰沒染病這件事兒,可能和平日裏注意防護有關,但是馬多魚還是覺得沒有得病是神的庇佑。
正當馬多魚在原地愣神的時候,安邦帶著許鑫淼回來了。
當許鑫淼被拉到地下室時,臉色已經發白,雖然安邦隻是告訴她,需要測試一下有沒有被感染,並沒有告訴她如果被感染了會怎麼樣,但是許鑫淼已經從安邦的眼神中讀出來了,這件事情沒那麼簡單,被感染之後一定會有一個非常可怕的後果。
許鑫淼並沒有多問,而是默默的配合著安邦。當她將手伸進檢測器時,安邦又瞬間緊張了起來,額頭上一下子就滲出了汗水。
許鑫淼反而心中雖然忐忑,但是卻表現得很鎮定。許鑫淼並非出身貴族,隻是一個音樂家,但是能有眼前的這份從容的氣度,不禁另馬多魚刮目相看。
又是三聲滴滴滴的響聲,許鑫淼的測量結果竟和安邦的完全一樣,兩個燈依然是一紅一綠。
安邦看到了綠燈以後,馬上激動得抱住了許鑫淼,許鑫淼感覺到安邦全身都在顫抖。此時許鑫淼的一隻胳膊還在檢測機內,所以用另一隻手輕輕拍著安邦的後背,輕輕安慰:“好了,我沒事了吧。”
馬多魚看到此情此景也不禁感歎,安邦官當的這麼大,又有這麼多的財富,可是妻子在他的心中依然是那麼的重要,這放到今天這種大環境下,是相當不容易的。
“我們還剩下最後一關,我去把安易叫下來。”安邦的聲音中透出了疲倦,但是他此時卻對安易抱有很大的希望,既然自己和許鑫淼都沒有感染J病毒,那麼安易感染的可能性就會小了很多。
安易也被安邦拉到了地下室,下來以後發現媽媽和小馬叔叔都在,感覺很奇怪:“叔叔好久不見了,你們怎麼不上去聊啊,爸,這個地下室不是不讓進麼,今天是出什麼事了麼。”安易看到爸爸媽媽和叔叔都緊張嚴肅的看著自己,更加的感覺摸不著頭腦。
安邦低沉的說:“先把手伸進去,一會再跟你說。”
安易看到桌子上的檢測器,直接就把手伸了進去,同時疑惑的問:“這不是注射機麼,馬叔叔的守護者計劃有最新成果了吧,所以來讓我們都試試,是這樣麼?”
安易看三個人都不說話,也知道了事情沒有這麼簡單,於是也不再說話了。三聲滴滴滴的響聲過後,安易的測試結果果然不出安邦所料,也是一紅一綠。
安邦看到這次依然是綠色以後,就抱著許鑫淼哽咽了起來,許鑫淼雖然不明所以,但還是安慰著安邦,她從未看到安邦這樣過,所以心理也明白,剛剛的測試可能就是在決定生死。
“這是怎樣的概率啊?我們三個都沒感染J病毒的概率應該不到千分之一吧?”
安邦過了好一會才緩了過來,在知道自己一家人都沒事之後,也放下了懸著的心,開始思考接下來該怎麼辦。
隨後,安邦和馬多魚又將整個事件向二人講述了一遍,這時安易才知道自己剛剛經曆了什麼,心中還暗自慶幸自己剛剛才知道事情的始末,所以在心理上輕鬆通過了這麼大的考驗。但是突然又想到馬叔叔和他的妻子被感染了,頓時又高興不起來了,一種悲喜交加的感覺油然而生,然後他又突然想到了陸小島,但是轉念一想陸小島是個機器人,自己為一個機器人瞎擔心什麼。
過了一會兒,四個人又坐下聊了起來,不過此時緊張的氣氛已經煙消雲散,大家好像是在談論著一件和自己完全不相幹的事情。安邦也沒有讓許鑫淼和安易回避,因為安邦此時突然感到很多事情已經不再重要,重要的就是一家人能夠平安的在一起。
馬多魚問安邦:“哥,現在你已經知道了這件事了,下一步有什麼打算麼?”
安邦沉思了一會兒說:“現在擺在我眼前的隻有兩條路,第一是把這件事彙報給陸老大,讓他去想辦法,這件事不是我能消化的了的;第二是我辭職不幹了,我們找一個地方隱居起來,任由這件事情去發展,我們靜觀其變,到最後隻要我們能活下來就行了,我想聽聽你們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