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天很快就過去了,老白終於能動了,由於這七天老白隻被喂了一些營養液,所以身體還格外的虛弱,恢複了知覺以後,馬上就進食,能多吃一點就多吃一點。
就在老白吃東西的時候猛然想起,自己這七天好像並沒有看到拾月吃過東西,而且隻要自己說話,拾月馬上就會接著和自己聊。想著想著老白突然覺得眼前這個拾月絕不是正常人,於是停下了嘴開始打量起了拾月。
拾月發現老白用奇怪的目光打量著自己,於是調侃著問:“你在看什麼,又想要舒服舒服麼,不如你先把飯吃了。”
老白這時將碗筷放下,將嘴湊到拾月的耳邊問:“你能幫我出去麼?”
拾月一愣,隨即輕輕的說:“沒想到你這麼聰明,你隻要這幾天不死就一定能出去。”
老白不可置信的問:“你為什麼要幫我?”
拾月笑著說:“因為,你是證據。”
老白疑惑不解的問:“什麼?”
隨後拾月仿佛又掉線了般開始沉默不語,老白也不再多問,每天都開始若有所思的計劃著出去以後將要做的事。
牢房的隔壁最近幾天時不時的傳出哀嚎的聲音,看來隔壁的房間也是和他們一樣的試驗品,正在經曆著相同的副作用。聽到這些哀嚎聲,老白牢房內的這些人,每天都心驚膽戰,在如此絕望的環境下,老白竟成了其它囚犯心中的唯一寄托。
牢房中的其它的人每天都對老白噓寒問暖,求老白保佑自己不要被毒死,老白也擔心這些人如果死的太多了,會動搖其它人心中好不容易建立起來的信仰,於是開始讓其它的死囚們去背誦教義,每天都要默背十遍,如果都能背對就不會死,如果背錯了或者少背了就不會得到主神的保佑,這樣死了也不關老白的事情了。
這樣牢房中的其它人就不再去每天騷擾老白,而是專心致誌的去麵壁背書。
半個月之後,這批人中死了七個人,這個比例看起來已經很低了,因為按照老白之前的說法,每批能活下來的人都是寥寥無幾的。所以活下來的人也更加的相信老白了,於是老白對剩下的人說,你們都是主神的人了,你們都不會死的。
可是第二天早上,老白也突然哀嚎起不來,蜷縮在角落裏,全身都在顫抖,這時還活著的人都驚呆了,老白不是有主神保佑麼,怎麼又快要不行了,老白是他們的主心骨啊,連老白都成了這個樣子,那麼其它的人更加沒有主意了,頓時亂做了一團。
就在眾人開始議論紛紛的時候,老白突然開始大聲背誦起了教義,一遍接著一遍,背誦大約兩個小時以後,老白竟然突然奇跡般的好了,臉上已經毫無痛苦之色,一點也看不出來是個病人。
眾人看著老白,已經被老白所徹底折服,也徹底相信了主神的存在,原來主神竟是這般的強大。老白站起身環顧著眾人,用一種莊嚴的口吻說:“剛剛你們有誰在質疑主神麼?”
眾人突然感受到了老白的壓迫,竟然紛紛不敢直視老白的眼睛。老白也沒有理會眾人,隻是輕描淡寫的說了一句:“剛剛質疑主神的人,會死!”
眾人聽到老白的話之後,竟然有一個人控製不住自己,撲通一下的跪下了,接著其他人也紛紛跪下了。拾月在一旁隻覺得好笑,但是看到眾人都跪下時,自己竟然也有一種想跪下的衝動,還好智力馬上就又上線了,隻是對著眾人搖了搖頭。
事後,拾月偷偷的問了問08和09,你們為啥也跟著跪下了。08說:“反正又不是本人,就跟著起哄唄。”09反問:“你們竟然不相信主神,就不怕神的懲罰麼?”
二十幾天過後,這些人中又死了三個人,原先的二十個人如今也隻剩下了十個人了。
這天傍晚,牢房的門再次打開,那名藥師帶著四個守衛又來開始抓人了,抓人去觀測藥物是否有效以及對人體的副作用,看來這批人的周期又到了,不過由於這次剩下了十個人,剩的人太多了,所以這名藥師決定將人分成兩組帶走。
老白這次並沒有針對這名藥師做出什麼過激的行為,而是用求助和疑惑的眼光看著拾月,因為老白知道這次他們就要再次分開了,而這次分開,可能就再也見不到了,拾月明明答應過自己要讓自己出去的,可是老白卻並不知道拾月的任何計劃,這樣離開了拾月,自己什麼時候才能夠出去呢?
這名藥師看到老白反應很奇怪,這次竟然沒有對著自己大喊大叫,威脅辱罵,而是眼睛一直盯著這個女人看,於是藥師走到了老白的跟前,用戲謔的口吻說:“咋了,這麼多天處出感情啦,那我就先把她帶走啦。”說完又拍了拍老白的肩膀,在老白的耳邊輕輕的說了一句:“放心好了,我一會兒一定會好好照顧你的相好的。”
於是拾月和竟然和08,09都被分在了第一組,老白被分在了第二組。老白的對藥師的挑釁不為所動,依舊眼睛直勾勾的盯著拾月,希望拾月能和自己說點什麼。
可是拾月被帶走前卻並沒有對老白再說一句話,但是在出門的時候卻回頭對老白用口型說了一句:“東北。”
老白疑惑了,東北是什麼意思,難道這所牢房的東北角有什麼東西麼,於是又趕緊跑回去查看,可是東北角除了牆角什麼都沒有,於是老白一直呆呆的站在房子的東北角。
拾月等幾個人被帶到了其它的監區,這個監區都是隻有幾層,但是麵積卻很大的矮的廠房,而廠房二層的回廊周圍,都有固定的警衛持槍在把守,還有時不時的有幾隊警衛在持槍巡邏。
進入了一個矮廠房內,拾月一行五個人首先被帶到了一個的房間外,拾月是第一個進去的。房間內也有兩個持槍守衛,還有另一名穿著白製服工作人員坐在一張辦公桌旁,桌子上擺放著一台注射機,注射機的主機連接著這名工作人員的電腦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