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進退(1 / 3)

聶元帥這一路通行無阻,終於來到了南靈國最神聖的地方,南皇宮殿。宮殿的正前方有一個很大的公園,公園裏都是綠茵草地,公園的正中間擺放著南靈國開國偉人的雕像。此時聶元帥的戰車已經布滿整片草地,並且徐徐向前推進,在戰車到達偉人雕像的前麵時,所有戰車停下了前進的步伐,因為此時雕像下正站著一個人,這個人正麵對著戰車,背對著雕像。

“何司禮?”聶元帥猶疑的看了一眼何司禮,不知道何司禮為什麼會在這樣,也不知道何司禮要幹什麼。

“聶元帥,可否下來一敘?”何司禮對著聶元帥的車隊大聲的叫喊。

聶元帥知道何司禮一直與沈政道交好,是何司禮武裝了代理人軍團,也知道是何司禮阻止了李雲虎去救陸世元,所以從心裏已經把何司禮當成了敵人。於是隔空對著何司禮喊話:“何司禮,你背叛了南靈國,背叛了陸世元,今天還敢來這裏阻攔我麼?”

何司禮聞言臉色依然不變,大聲對著聶元帥喊話:“何司禮在偉人的雕像下,以偉人的名義起誓,我從未背叛南靈國,我所做的一切,正是為了千千萬萬的南靈國百姓。”

聶元帥不想與何司禮多做爭辯,而是直接下令:“開過去。”

何司禮看到戰車又要重新啟動,滾滾向前,卻仍然沒有後退半步,而是舉起手做了一個手勢,很快從南靈國宮殿的方向,湧出來無數執法隊的成員,他們都是何司禮的手下,看到何司禮發出的指令後,他們都聚集在了何司禮的身後。所有的執法隊員都是一隻手拿著防爆盾牌,另一隻手拿著槍。

聶元帥的軍隊看到這麼多人都站在了何司禮的身後,隊伍就暫時停了下來,等待著聶元帥的指令,聶元帥放聲大笑,對著何司禮喊話:“既然如此,那就開戰吧。”

誰知何司禮並沒有讓自己身後的人開始準備戰鬥,反而下了一個讓聶元帥做夢都想不到的指令。“執法隊聽令,所有人都躺下,給聶元帥鋪路。”

執法隊的成員們聽到這個命令以後,所有人都馬上放下了槍,平躺在了草地上。頓時,這片草地上躺滿了兩萬人。然而隻有一個人沒有躺下,這個人就是何司禮,他筆直的站在那裏正對著聶元帥的軍隊,他的手下們躺在原地等待著他們的命運。何司禮看到自己的人都躺下以後,又大聲的對聶元帥喊:“如果聶元帥不相信我,就請直接壓過來吧,我們這兩萬人願意以自己的血來證明我們始終沒有背叛過南靈國,沒有背叛過南靈國的百姓。”

聶元帥看到眼前的人除了何司禮都躺下了,他也不知道何司禮到想要幹什麼,於是下令:“前進。”下完這個命令以後,自己的戰車開在最前麵,向著何司禮開了過去,他的部下們也紛紛跟進,向著眼前一望無際的人海中開去。

聶元帥的戰車離何司禮越來越近,令聶元帥沒想到的是,何司禮的臉上透露出了剛毅,眼神中盡是果決,麵對著鋼鐵洪流,何司禮的眼睛裏竟然看不到一絲閃躲,反而是一副要慷慨赴死的姿態。聶元帥也被這眼前的何司禮震撼到了,不知不覺,戰車的前進速度竟然慢了下來。

不止是何司禮,何司禮手下的兩萬人竟然也沒有一人起身閃躲,反而都閉上了眼睛,靜待死亡。聶元帥從這些人的眼中竟然看不到恐懼,反而看到的是輕視死亡時的那種平靜。

隨著車隊離人群越來越近,聶元帥的額頭上竟然也布滿了汗珠,在聶元帥的車距離何司禮隻有一米的時候,聶元帥眼睛一閉,心一橫,手一揮,下達了命令:“停。”

聶元帥並非是懼怕,而是不願意不明不白的徒增殺孽,既然何司禮敢以命相搏隻為和自己說上幾句,那麼眼下的局麵不如先聽聽何司禮想要說什麼,然後再做決定。

聽到了這聲停,何司禮依然麵不改色,隻是緊握的拳頭漸漸的鬆開了,何司禮也是在賭,用這兩萬人的姓名來賭聶元帥會停下來,看來自己這次又賭對了。

聶元帥從戰車中下來,冷冷的看著何司禮,何司禮苦笑了一下,示意背後的執法隊的成員們都站起來,接著執法隊的成員們紛紛起身,目光直刷刷的看著聶元帥和何司禮二人。接著何司禮又揮了揮手,他身後的所有人都退出了草坪的範圍,給二人留出空間。

聶元帥也不想讓士兵們聽到二人交談的內容,於是和何司禮二人單獨往前走了一段距離,確認周圍已經沒有兩方的人之後,二人終於開始了對話。

聶元帥看著何司禮疲勞又滄桑的臉問:“你也活不了太久了,為什麼要造反呢?”

何司禮順著聶元帥的目光,也打量了一下自己,正色說:“因為陸世元和安邦都不行,我不相信他們,他們沒有能力解決南靈國的危局,在這個時候,必須要有且隻有一個絕對有能力的領導者,這個人我選沈政道。”

聶元帥沉聲問:“你憑什麼覺得陸老大不行,又憑什麼覺得沈政道可以?”

何司禮笑著反問:“你知道陸世元為什麼會落入沈政道的手中麼,李雲虎有沒有告訴你?”

聽到何司禮這麼問,聶元帥沉默了,畢竟陸世元最後的行為確實是有些不太光彩。

何司禮的表情逐漸開始變得凝重起來,再次回憶起了自己眼中的陸世元和安邦,回憶起了整個囚鳥計劃,隨即臉上露出了厭惡的表情說:“在襲擊病毒研究所之前,我和沈政道打過一個賭,我說陸世元雖然很瘋狂,但是絕對不會去做吸人血的事情,沈政道卻說如果陸世元沒有去吸血,那麼暫時就讓陸世元繼續做南皇,相信他可以去守護好南靈國的國民,但是這種可能性連百分之一都沒有。可是隻要他敢去吸人血,那麼他就不僅不配當南皇,更連一個當人的資格都沒有,所以我們必須馬上采取行動,將他換下來,自己上。”

聶元帥一臉不可置信的問:“就因為一個小小的路行舟,你們就決定要對陸世元動手。”

何司禮去義正嚴詞的說:“這是最後的導火索,這也不是一件小事,在我看來,這是一件十分可怕事情,我們的集體是允許犧牲個人的,但是前提是必須有幾十倍,上百倍的人因此獲得利益,作為南靈國的領導人,我們自己也要保持一定犧牲精神,犧牲我們自己,去服務南靈國的人民,可是陸世元的所作所為完全是顛倒的,為了自己,去犧牲一個無辜的人,而犧牲的方式就是去極其惡毒的去吸別人的血,所以我和沈政道決定換掉陸世元。”

聽到何司禮的陳述,聶元帥從心裏也覺得何司禮的出發點是能夠立得住的,所以語氣上也弱了幾分,接著又問:“可是卻你們從很早以前就決定造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