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行舟醒了之後,馬上就被一群特種執法隊員給強行帶走。那些人也不顧路行舟身上的傷口,野蠻粗暴的拖行著路行舟。被拖走的那個時候,路行舟的傷口還都在滴著血,將身上的繃帶染得一塊紅一塊白,整個人看起來像是一具恐怖片中的行屍走肉。
接著路行舟就被帶進了監獄,此時她隻知道自己車禍,還知道可能是撞死了,不然不會被如此對待,她不知道她撞死那個人是南靈國的外交部長周國策。
路行舟就這樣被關進了監獄兩個多月,這期間沒人找自己調查事故,也沒人來探監,路行舟也不知道該做什麼,隻能在監獄中漫無目的的等待。
接著路行舟的案子開庭了,雖說是開庭,可是卻隻是走了個流程,沒人旁聽,沒有律師,有的隻是不到五分鍾的論證罪責,接著就是法官直接宣判死刑。
路行舟聽到這個審判結果,當場就發起了瘋,大罵這些人都在胡扯,這個判決對自己一點也不公平,車出了事故不是自己一個人的責任,自己一定是被公司送出去頂了雷。
可是完全沒有人聽路行舟在說什麼,路行舟又被帶回了監獄,等待路行舟的就是死刑的到來。在死刑的前一天又發生了變故,一個人地位看起來很高的人找到了自己,問自己願不願意配合一些試驗研究,去試用一些藥物,如果願意就可以將功贖罪,免除死刑。
路行舟當時整個人都被嚇傻了,完全沒有思考著這個男人在說什麼,滿嘴都是我願意,然後火急火燎的簽署了這個這輩子最後悔簽署的文件。那個時候路行舟心想隻要不死,讓她做什麼她都願意,可是如果再讓路行舟重新選擇一次,路行舟寧可第二天就被槍斃。
簽署完這個協議的第二天,路行舟就被帶去了病毒研究所,被帶去以後就是各種檢查。通過了檢查之後很快路行舟就被注射了高等級的J病毒和S病毒,然後被列為觀察對象。
同組的人陸陸續續都死了,隻有路行舟自己活了下來,那個時候路行舟還認為自己很幸運,能夠很快的離開病毒研究所,誰知道噩夢才剛剛開始。
被發現有抗病的能力之後,路行舟就當成了標本進行了各種的研究,開始的研究配合起來還算簡單,可是隨著時間的推移,配合的難度卻越來越大。路行舟被每次被抽的血越來越多,甚至一周就被抽兩次。那個時候路行舟的身體狀況每況愈下,實驗的人員擔心路行舟死了,直接給路行舟架到了床上,開始給路行舟用管子輸送營養物質。
可是每天躺在病床上不能動的日子實在是太痛苦了,路行舟開始了反抗,開始與試驗人員鬥爭,開始尋求辦法想要自盡,可是那個時候真的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實驗人員也妥協了,每天都往路行舟的藥中加入麻醉,路行舟醒著的時間也就越來越少。可是即使睡著路行舟由於身體的巨大痛苦也經常性的做著噩夢,夢到自己全身都被野獸撕咬。
每次路行舟醒來都會感覺極大的痛苦,可是也不能說話,喊也喊不出來,就能默默的忍受著痛苦,等待著下次麻醉。到了後期,路行舟每次都已經麻木了,甚至已經感覺不到痛苦了,隻能看見自己每次醒來身上的衣服越來越少,管子越來越多,到了最後身上已經一件衣服都沒有了,這個身體都被管子和電線蓋著。
這些管子電線和各種實驗設備就成了路行舟的衣服,遮住了路行舟最後的尊嚴。
這個時期的路行舟心裏上的痛苦已經不能用語言來形容,曾經的天之嬌女如今被改造成了不人不鬼的模樣,路行舟那個時候還在想會不會自己有天醒來發現自己被改造成了一個生化怪物,一巴掌就能拍死所有人,那樣其實也挺好的,比現在躺在床上好。
聽到這裏,莊雲有些動容,也感到十分的愧疚,畢竟這座生化實驗室就是自己以前的領導安邦建的,而安邦正是安易的父親。聽到路行舟當初的如此悲慘的遭遇,莊雲決定對路行舟隱瞞這個真相,不僅如此,這件事也絕不允許任何人告訴路行舟。路行舟沒有注意到莊雲表情的變化,仍然自顧自的說著。
後來無數次的醒來睡去中間發生了什麼,路行舟也不記得了,那個時候的大腦由於長期受到藥物的影響,已經選擇了自我封閉保護的功能,那段記憶幾乎被大腦自行的刪去了。
不過路行舟最關鍵的那一次醒來時候的事情卻記得一清二楚,那次醒來是在手術室裏。李杏林告訴她,本來這次手術做完她就應該死了,一個新的大腦會占用她的身體,但是現在那個大腦的主人不願意活下去,所以問她願不願意活下去。
路行舟搖了搖頭,告訴了醫生還是給她安樂死吧,她也不想活下去了。李杏林最初還以為是路行舟腦子不清醒,所以又多番的向路行舟確認,是否真的不想活下去了。可是路行舟的回應始終態度堅決,一心求死。即使是李杏林向路行舟保證,隻要活下去所有的苦難就都會結束,還可以跟以前一樣的生活,可是路行舟始終不為所動。李杏林犯了難,為啥沈雲階和路行舟都在求死呢,難道活下去真的不好麼?
最終李杏林隻好決定按照原計劃給沈雲階換腦,於是先麻醉了沈雲階,開始給沈雲階做開顱手術。可是手術做到一半的時候,沈雲階竟然突然死掉了,無論李杏林怎麼搶救都救不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