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興國死後,老白並沒有選擇放過王興國的屍首,而是將王興國的屍首分成了五塊,分別吊在了瓊海各大廣場的旗杆上。王興國死後的第二天,在太陽升起的時候,這些殘肢就隨著音樂緩緩上升到的旗杆的最頂端。然後老白又讓人將整個升旗的過程錄成了視頻,在南靈國所有的網絡媒體和廣場屏幕上滾動播出。
老白此舉並非是為了泄憤,而是為了立威,為了瓦解反抗者的意誌,他要讓所有人知道敢反抗他的下場,讓所有人膽怯,所有人都臣服,隻有這樣他才能感受到的快樂。
安易在老白的房間裏待了三天,靜靜的感受著藥效的發作,感受著撕心裂肺的痛苦,然而麵對著極度的痛苦,安易卻隻是閉著眼坐在床上,幾乎一聲不吭,因為此時他的心已經變得無比堅硬,堅定的意誌可以抵消掉身體上的痛感。
馬思思一直陪在安易的身邊,默默的守護,安易不吃,她也不吃,安易不睡,她也不睡。就這樣等到了第三天,安易虛弱的對馬思思說:“我感覺,藥效已經過去了,終於,我們可以休息了。”安易說完之後,很快就沉沉的睡去。
馬思思看到安易慢慢睡去,懸著的心總算放了下來,她知道他們又過了一關,但是卻不知道安易是憑借著體質,還是憑借著意誌對抗住如此可怕的藥效。陪了安易營耗了三天,馬思思躺在了安易的身邊,很快也沉沉睡去。
第四天下午,安易先馬思思一步醒過來,盡管此刻安易還在老白的地界,但是這一覺卻睡得很沉,一掃幾天來的高度緊張。
可正在安易下床的時候,卻突然發現老白竟然也在這個房間裏,不聲不響的坐在沙發上,麵無表情的看著安易。
“主神,早…早上好,您這是?”
“現在已經是下午了,我早上來的,一直在等你。”
“需要我做什麼?”
“今天,我的軍團已經把南靈國際銀行拿了下來,你之前說過,抗病的血液就在地下銀行的地下金庫裏,現在你和我一塊兒去取吧。”
“好,給我點時間,我想先吃點東西,收拾收拾。”
“好,三十分鍾後出發。”
說完老白就出去了,安易沒想到老白行動竟然如此迅速,自己三天前才告訴老白血液的事,這三天的時間裏,老白就直接去與何司禮開戰,將南靈國際銀行所在的片區給打了下來。
馬思思也已經醒了過來,看著安易心事重重的樣子,心中也有些緊張。馬思思貼到安易的身邊,附耳問:“哥,地下金庫裏,真的有路行舟的血液麼?”
安易眉頭一皺,抱著馬思思,雙手在馬思思的後背遊走來打掩護,輕聲的在馬思思的耳邊說:“屋子早就被監控了,老白之所以逼我逼得這麼緊,就是怕我有機會去做局,你今天跟在我身邊,不然他會懷疑你。”說完安易還在馬思思的嘴上親了一下。
馬思思心中一驚,這是與安易的第一次親吻,這一天自己已經盼了很久,本應該高興才是,可是安易對自己的態度卻明明又是掩人耳目的態度,這又讓馬思思心中有些失落。
馬思思推開了安易,臉頰通紅,眼神中帶著閃躲和慌亂,小聲的說了一句:“快沒時間了,我們吃點東西,就走吧。”
這一路上,安易看著路邊盡是硝煙和血跡,但是屍體都已經不見了,很顯然這裏上午進行了交火,而僅僅過了一個中午,寬闊的街道就又被收拾幹淨,那些死去的人就像是從來沒有存在過一樣,隻是南靈幸存者的人數的數字後幾位,發生了並不明顯的變化,這個時代,每個人的生死其實都是那麼的可有可無,那麼的無足輕重。
很快,安易和馬思思就跟著老白一行人,到了南靈國際銀行。下了車之後,安易和馬思思走在最前麵,老白,樓聖主加上其它帶來的護衛們跟在後麵。
安易易瞥了一眼身後的人,看到這些跟班們將老白圍了起來,老白走在最中間,而且這些人一個個都麵色不善,殺氣騰騰,應該都是老白的貼身護衛,這些人每個人看著安易的眼神都是萬分的警惕。安易心頭一震,很顯然老白對自己是極度設防的,後麵的人如此站位,應該是擔心安易在銀行的地下金庫中藏了人。
安易沒有理會後麵的人,拉著馬思思加快了腳步,熟悉的帶著老白一層一層的在銀行中穿梭著,熟練的打開了一道又一道的門。
每開一道門之前,老白的護衛們都排出戰鬥隊形,極度的小心,生怕打開門之後有人偷襲。隨著一道又一道的門被打開,這些護衛們的警惕卻絲毫沒有降低,依舊十分謹慎的保護著老白。
不僅如此,每打開一道門,老白都會從銀行外麵調進來四個人,將門看住,生怕門會突然被關上,將老白困在裏麵。
“還有多遠?”樓聖主從沒有想過外麵普普通通的銀行,在地下竟然有如此規模,走了這麼久居然還沒有到頭。
“還有兩扇門!”
很快,安易停在了一扇門的麵前,然後輸入了一大串的密碼,門哢的一聲解了鎖。安易在開門之前,後頭看了一眼後麵的人說:“保護好你們的眼睛。”